秦诗韵提出让苏婵娟来道歉的条件,绕过了家长的意见,这是好事呀,应该容易办到,看来问题马上就迎刃而解了,可怎么苏振虎不言语呢?钱宋仁看着振虎,心里很纳闷。
“苏总,你看如何?”钱宋仁看苏振虎还是不表态,只好小声地问道。
“应该的,应该的,她闯的祸当然得要她来给小韵道歉。我现在就去学校找她,带她来给小韵道歉。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苏振虎拉上苏振彪便向外走去,苏振虎的脚步匆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我们等你。”钱宋仁应了一声,他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郁红没拦苏振虎,一是这事确实让人生气,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大人插手,还用绑架这种犯罪的手段;二是心疼诗韵受这么大的罪;三是知道诗韵的脾气,不让苏婵娟来道歉,诗韵一定不会答应和解。郁红坐在床边,轻轻握住诗韵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忧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诉说着这漫长的等待。诗韵微微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郁红则呆呆地望着窗外,思绪飘远……
在繁华都市的喧嚣声中,苏振虎弟兄俩闷坐在车里,眉头紧蹙,愁云满面。
“哥,这事儿到底该咋整啊?”苏振彪率先打破了车内令人窒息的沉寂,声音里满是急切与无措。
“我要是知道,还能在这儿发愁?”苏振虎没好气地回道。
医院停车场的灯光透过车窗,斑斑驳驳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可却怎么也驱不散笼罩在心头的忧虑。
原本,他们天真地以为,钱能够轻松摆平这世间的一切纷扰。但眼下这棘手到近乎无解的状况,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醒了他们——有些事情,绝非金钱所能掌控。
苏振彪甚是后悔:为了侄女苏婵娟,他本是怀着一腔好意为其出气,谁能料到,事情竟发展到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要让那倔强无比的婵娟去低头道歉,这难度简直堪比登天。逼急了,婵娟这性格敢去跳楼。振虎哥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振虎哥能饶了我吗。
“哥,小娟道歉这事说不定能靠钱解决。”苏振彪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苏振虎听罢,无奈地长叹一声:“怎么解决?就算给她两个亿,她能来道歉吗?小娟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难道忘了两年前在高中时和人打架的事情,把自己关在卧室三天不吃饭,饿昏了弄到医院输液的事吗?”
苏振彪眼珠快速转动,灵光一闪:“给校长送礼,让她学校的校长想办法解决,或许会容易些。孩子们大多不听家长的话,可一般都会听学校老师的。我那儿还有两箱茅台酒,送给那校长,这事八成能成。”
苏振虎眉头依旧紧锁:“也只能这样试试了,你认识邢襄师大的校长吗?”
“我不认识,但吴长礼去学校调查过,肯定认识。我这就打电话让他带我们去。”
就这样,苏振虎、苏振彪、吴长礼三人风风火火地先去振彪家拉了两箱陈年的茅台酒,而后一刻也不停歇,直奔学校而去。
骆校长住在学校教职工家属楼 8号楼,苏振彪和吴长礼费力地各搬着一箱酒,紧紧跟在振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