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对他的呼吁置若罔闻,提着他来到石壁前,用力一推,露出了一个洞口,里面烛火通明,待被那老者提进去,只见石壁上结满了密密麻麻,蜂窝般的东西。
谢凛儿被他抓的痛苦难忍,适间在外面,因太过黑暗,担心他会使出手段,此时一得光亮,察清环境,立时发出电来。那老者猝不及防,陡遭电击,“哎哟”一声,将他丢在地上,骂道:“好小子,你果然有点门道,但还得把命留下。”
谢凛儿寻出网口,钻了出来,向老者道:“在下无意冒犯,还望前辈海涵。”那老者使劲骂道:“狗……屁!你……毁了老……夫的流……”谢凛儿张着嘴等他说完,但见他说的实在费劲,忍不住接道:“流金蜂。”那老者继续道:“你还对老夫,这么无……无礼……,无礼……”
谢凛儿见这老头身材清瘦,须发稀疏斑白,身上一件灰色长衫污秽不堪,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怜悯之意,恭恭敬敬的道:“弄死了老前辈的蜂,是晚辈的不是,晚辈一定想办法陪给您老就是。您开个价,要多少银子?”他心中也知道,这金光闪闪的怪蜂如此奇异,决非能够在野外随便捉到的平常昆虫,看这老头气急败坏的模样,这件事也决难善罢甘休。
忽听一个声音道:“六子,不要吵了。”但闻一阵“轧轧”声,一个须发皤然的老者摇着轮椅,从洞内的黑暗处,行了出来。这老者面色红润,一头银发梳的洁净整齐,身着一件白缎袍,外罩一件金色坎肩,显得身份华贵。其年龄看上去,虽不比这破衣老者更大,但他一开口,那老者立刻躬身退向了一旁。
这金衫老者向谢凛儿仔细瞅了瞅,道:“你是谁?”谢凛儿道:“在下谢凛儿,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怎得会在这里?”这金衫老者叹了口气,道:“老夫潜隐山腹,完全是为了驯养这流金蜂,你小子是怎么闯进来的?”
谢凛儿道:“驯养这些怪蜂有何用处?”金衫老者道:“这流金蜂生性凶悍,若是驯养好了,用于攻击敌人,岂不是更胜于暗器?”
谢凛儿心中一寒,想起适才被这流金蜂围攻时的情景,心中仍是余悸未息,暗想:“将这种怪蜂用作兵刃,不但令人防不胜防,即便是被发现,群蜂围攻纠缠起来,任你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脱身,倘若这种蜂再有毒的话,这简直就是一种长着眼睛和翅膀的活暗器。“又问道:“先生莫非是唐门中人?”
金衫老人笑道:“凭你这小儿,还不配知道老夫的身份。”说到这里,但见他右袖口三点金星,流星般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