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纵身掠到凶灵舰上,向程仑道:“多日不见,程旗使近来可好?”程仑笑道:“托姑娘的福,还没死在海上。”谢雪痕知他口无所忌,当下笑了笑,便问英姿是如何被倭寇掳去的。
英姿还未开口,只听程仑道:“开炮!”当下凶灵舰向倭船连轰三炮,那艘倭船登时三处起火。众倭寇又是一阵喧哗。谢雪痕急趋至程仑身前,叫道:“程旗使,你不是今日放他们走么?咱们岂能言而无信?”
程仑一摆手,令众灰金旗弟子停射,冷笑道:“我是答应放他们走,不过我要击沉那艘船,这只能怪他们没有说清楚。”当下向倭寇喝道:“若是识相的,赶紧驾小船逃生,否则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秋野正幸又惊又怒,又不敢当真较劲,只得命众倭寇放下船上所有的救生艇,以及所有能浮的东西逃命去了。
谢雪痕知道众倭作恶多端,受到如此惩罚,也算是罪有应得。
程仑命炮手将倭船轰沉后,便过来和谢雪痕叙谈。说道:“我此次其实便是奉了凤教皇之命,来搭救英姑娘的。她被唐羽抓走后,教皇立刻派人四处寻找唐羽和聂海棠的下落。因想到聂海棠和倭寇素有勾结,便估计他会将英姑娘交到倭寇的手里,拘押到海上,使英公子难以营救,所以派我查探倭寇的下落,谁知果不其然,英姑娘果然被聂海棠藏到了倭寇的船上。这帮倭寇向来穷凶极恶,性如禽兽,英姑娘你可受伤没有?”
英姿啃着一只鸡腿,吃相仿佛饿死鬼转世,听到程仑问话,冷哼了一声,看来在倭船上没少受罪。
谢雪痕对唐羽劫走英姿倒不觉得什么,但听到凤鸣如此关心英姿,心里不禁有些酸意,冷哼一声,道:“我看凤鸣冷心冷面,但没有想到,他对女孩子倒是挺关心的。”
程仑道:“教皇这个人嘛,别看平时有些拘谨,可是一有了正事,他决不含糊。他这次本是和我一起来的,因正好经过祝融岛,他便去了。但谁知他刚走,我便发现了四艘倭寇的船。船上满载倭寇,也不知他们又要到哪里去为害。于是我就开上去,向他们开了火。后来捞上几个倭寇一拷问,才知道英姑娘就在秋野正幸的船上。我待要去追秋野正幸时,无奈被另两艘船绊住,才让他给逃了。又追踪了他们半个多月,才发现了它们,却不想你们竟在他们的船上。”
凤舞道:“凤鸣去祝融岛是寻我去了么?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程仑虽知他兄弟不睦,但想到疏不间亲,是以对凤舞也很是客气,道:“教皇要做什么事,又岂能向我汇报?”又开玩笑道:“我今天看在二位的面上,才放众倭寇一命,不知二位他日该如何谢我?”
谢雪痕“呵呵”冷笑着道:“你还不也是前来搭救英姿的么?我为了救英姿,才劝你放倭寇一马,说起来是我帮了你的忙才对,我又何必谢你?”
程仑笑了笑,低声道:“这是两码事?若不是你们两位插手,我本可既救下英姑娘,又杀了倭寇的。但现在只能让他们走了。”谢雪痕见他说的神秘莫测,不禁问道:“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