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布云伸手止住谢凛儿的话,说道:“少林派执武林牛耳数百年,但你就看他们现在的作为,苟且偷安;武当派虽说声势响亮了一阵,却是靠了聂海棠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长的名声;峨嵋派的一帮娘们更是不成气候;华青云、昆仑三子、叶飘云全是利字当头;崆峒派的老牛鼻子年迈昏庸,年轻一辈弟子中,除了一个崔天寒外,也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这些人平日里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极尽卑鄙龌龊之能事,才致使今日门派被灭之祸。”
铁布弘和燕无珠听到这里,面上均是一变。谢凛儿暗想:“这个崔天寒难到以前是崆峒派的人?”又瞧铁布弘和燕无珠面上均是变色,便不好再问,但心中却想:“这也算不得什么,他二人又何必这样紧张?”
他们几人只喝到日色将阑,方撤了席。铁布弘命人为谢凛儿和梦魂离,收拾了两间舒适的客房,而后各自歇息。
次日清晨,谢凛儿和梦魂离用过早饭,向燕无珠和铁氏兄弟辞行。燕无珠掏出一小包金叶子,交给谢凛儿路上用。谢凛儿听说幽家对弟子的财物来源查的极严,知其财物得来不易,便谢绝了。
燕无珠笑道:“我知道谢兄弟乃仁人君子,决不肯为了钱财去行偷盗之事,这些钱是我个人的,而且来路也正的很,你就拿着吧。若是不拿,那可就看我不起了。”
谢凛儿见他如此豪爽,不便拂他好意,只得收下,向燕无珠和铁氏兄弟三人拱手作别,和梦魂离出了南平城。
在路上,谢凛儿问梦魂离:“我们到哪里去找熊霸天?”梦魂离道:“你真的愿意去救幽家的那两个人么?”谢凛儿道:“你既然提起来了,我想了想也确实该救。”梦魂离笑道:“为什么?”
谢凛儿道:“正如你所说,燕先生和铁堂主他们待我不错,拿我当朋友。我自闯荡江湖以来,也确实觉得幽家群雄虽然行事乖僻,但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相比起熊霸天来要好的多,这才觉得应该去救他们。只不过……”说到这里,凝视着梦魂离。
梦魂离笑了笑,道:“你别这个样子看我,我很不舒服。”谢凛儿抚着她的后颈,面色佯怒,斜睨着眼道:“不过这可不像你啊,你让我救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梦魂离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这样,我可打你了啊。”又说道:“所谓近水者湿,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难道就不能被你迁移默化么?”
谢凛儿“嘿嘿”一笑,并不答话。梦魂离道:“如果我说了,只怕你就不会去救他了。”谢凛儿道:“为什么?你倒说说看。”梦魂离道:“我为的是让你坐上幽家教皇的位子。”谢凛儿一怔,道:“让我做幽家教皇?哼哼,天方夜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