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郊“呛”地一声,拔出流星剑,一道白影弹射而去,慌地诸妖闪让不迭。英郊奔至近前,才发现群妖围攻的不是谢凛儿,而是谢雪痕。
谢雪痕砍瓜切菜一般,杀的群妖血肉横飞。忽见英郊掠来,抓起一只苍蝇怪,一爪搠在天灵盖上,朝英郊掷来。
英郊挥剑将之挥为两段,道:“谢姑娘,何必如此?好好坐下来,喝上一杯如何?”谢雪痕秀眉一轩,道:“跟你喝酒?再加上那个侏儒?哼呵……”
“都给我退下。”英郊斥开群妖,向谢雪痕道:“本来我多次有机会杀你,可我都没有动手,你可知为什么?”
“谁能猜测得透,你们这种坏尽骨子里的人的想法?”谢雪痕箕张双爪,一双水眸,瞪视着英郊。
“只因你这一双修长的美腿,实在迷人,若是让你变成美尸,未免可惜。”英郊笑容一敛,软剑一递,刺向谢雪痕的咽喉。
谢雪痕俏面一红,怒斥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霸王蛊、聂海棠、梦魂离已从牢门奔了出来。霸王蛊放出流金蜂,直扑谢雪痕。谢雪痕不敢对敌,晃身退出十数丈。
“谢凛儿已离开了此地,希望姑娘多劝劝令弟,咱们以前毕竟也曾共过患难。”英郊道。
谢雪痕远远地听说谢凛儿已出得牢笼,觉得英郊口气不似有假,顿时喜出望外,又忆及往昔,英郊对自己姐弟二人的诸多恩情,对英郊的敌意,顿时消了八九分,但想起他适才的轻薄言语,立时怒气又炽,但因此地太过凶险,惟恐再有差池,不敢多待,一晃身,如烟般飘了出去。
“你为什么告诉她那小子已经逃了?让她担着心,有何不好?”霸王蛊向英郊道。
“反正留她不住,还不如让她去麻痹一下谢凛儿,以慢其心。”英郊收了长剑,“哧”地一声,又把天魔扇取了出来。
谢雪痕逃出鬼哭谷,已是黄昏月上,环顾四野,荒山寂寂,暝色苍茫,只自己孤影俏立,虽然武功盖世,却也心生惆怅、恐惧之感。她施展幽灵复活,远离了鬼哭谷二十里,在山间觅一隐密安谥的山坡栖身。忽见不远处,有一片平镜似的池塘,一轮玉盘隐浮其内。
谢雪痕奔波竟日,在鬼哭谷又多场恶战,浑身粘粘糊糊,脏臭难耐,环顾左右无人,遂褪下衣衫,滑入水中。池水清凉温柔,她将衣服洗净之后,晾在池边的树枝上,又回到水中。
谢雪痕揉搓着自己光滑绵软的艳骨香肌,不禁想起了凤舞,随后又想了凤鸣,鼻中微微哼了一声,不自觉得又轻笑了一声。
正在这时,偶闻有兽鸣起自远方,心中顿时警觉,连忙从水里奔上岸,将湿衣披在身上,环顾凝听,黑暗中不辨方向,只遥见山下一片平川中,星星点点,燃着一片火光,与漫天星光相接。因此处任何一个风吹草动,均与中土人息息相关,于是纵身掠了过去。
行至近前,隐在一棵树上一瞧,只见一队约有三千之众的狼妖,正围猎一群羚羊妖,彼此战的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