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范若若的心里,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倒不是伤心,而是惋惜。
因为。
她和范闲这个哥哥十年未见。
在她的记忆里,哥哥的面容早已经模糊。
若不是这些年,还和哥哥有些书信往来。
她或许对哥哥的大致形象,更加没有什么印象。
哥哥就这么死了……
会是谁动的手?
柳姨娘?
不!
不应该是她。
纵使柳姨娘担心哥哥范闲回了京都,抢夺了本应该留给范思辙的家产。
也顶多只是会想办法让哥哥范闲留在儋州。
而并非是杀掉范闲。
如果柳姨娘有那般狠辣的心思和手段。
她这些年,在范府之中也活不下来。
不是柳姨娘,那自然便是京都里的其他人。
会是谁呢?
此时。
只见范建阴沉着一张脸,从那边的院门口走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一条长长的戒尺。
即便是平日里收拾范思辙很多的范若若,看到父亲手里的那条戒尺。
也忍不住感觉到有几分胆战心惊。
毕竟。
父亲手里那条戒尺,可是比她平日里用来教训范思辙用的戒尺,厚实多了!
这若是落在范思辙的身,还不得让范思辙皮开肉绽。
虽然说范思辙平日里顽劣了些。
但是,也不至于如此。
“父亲!”
“这是?”
范若若前,朝着范建问道。
范建阴沉着一张脸。
“范思辙呢?”
范若若道:“父亲,我听思辙说,哥哥遇害了?”
“可曾查到凶手?”
范建眯着眼睛,从他的那眼眸之中,闪过两道寒光。
范闲不是他的儿子。
但却是叶轻眉的儿子。
当年,叶轻眉死在了庆帝的手中。
他没办法阻止。
如今。
他连叶轻眉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他很愤怒。
对于凶手。
他有猜测。
但是。
没有证据。
所以。
他只回了范若若两个字。
“未曾!”
范若若闻言,缓缓分析道:“父亲。”
“哥哥进京前,京都城的权贵圈子里,就对他这次进京,颇为瞩目。”
“毕竟,他和依晨郡主的婚约,注定了他将来是要执掌内库大权的。”
“现在,哥哥死了。”
“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便有可能是幕后主使之人。”
“父亲,会是长公主吗?”
范建闻言,脸的阴沉之意,退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