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已经不吐血的小孩儿仰头看林陌。

林陌把他放在地上，“你想怎么处理她？”

他问的很随意，小孩儿这时候要是说要弄死她，林陌感觉自己说不准真会动手。

小孩儿沉默了几秒，那婆子蹲在他面前，渴盼的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针跟布娃娃，娃娃上到处都是断裂的红色线头。

看起来真可怜啊。

小孩儿想。

他说：“婆婆，我能跟你学手艺吗？”

婆子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布娃娃，娃娃上缝着的简陋的线条在对她微笑。

她今天怎么就这么闲的欠抽来这里了？

她第二十八次在心里这么质问自己。

婆子：“…小公子，这手艺是老婆子祖辈传下来的，传女不传男，您看这……”

“好吧。”小孩儿抿了抿唇，有些失望，“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去死……”

“您看这到时候肯定需要更多时间学习！！”婆子话音一转，满脸坚定，毅然决然，“虽然会需要更多时间，但到时候老婆子我绝对会用心教学不敷衍一星半点的！”

“哦……”小孩儿似懂非懂的点头，不太明白对方怎么好像变卦了。

是因为不想死吗？

他也不想死，死太痛苦了。

他讨厌一切痛苦。

以及带给他痛苦的那些人。

他看着在院子里躺的横七竖八的，他所谓的亲人。

婆子擦了擦额角滑落到脸颊的冷汗，就见这小孩儿偏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侧，很有礼貌的说：“可以，请你帮我杀了他们吗？”

没有任何声音。

婆子感觉到这院子里的呼吸悄无声息的少了几个，那些躺在院子里的人的身体开始被腐蚀，身体腐蚀落在地上留下粘稠腥臭的一点儿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