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非醴泉不饮,醴泉亦不饮(2)(1 / 2)澴尚之一片伤心画不成首页

欧阳汭子同我年纪差不多,说来也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父帝征战时,欧阳氏功不可没,死而后已,当时便只留下了侧夫人闵氏和腹中之子,而欧阳汭子便是闵氏腹中孩儿之孙。后来我小的时候,欧阳氏去收服恶兽时竟遭其所食,只留下了年幼的欧阳汭子一人。父帝便把欧阳汭子接到宫里来扶养,请技艺极好的天仙来教他,偶尔也会对他亲自教导,我也时常跟他在一起玩耍。大概是因为他是欧阳氏独子了,父帝待他很特别,虽没给他官职,没赐他府邸,但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身份的尊贵。而且如此一来,他也不用参政议政,只带着一身才干清闲度日就好。

我知道关于我跟他的言论早就在天庭盛传,我不否认他是父帝看中的希望我嫁给的天婿,若父帝还在世,也许再过些年,我真的就会嫁了欧阳汭子。在婧国他将我拦下也就是同我讲了些关于情谊的事,他真的喜欢我吧。但若论我如何待他,在幼时应该是能称上玩伴,以现下的心境再看,却也谈不上有多亲近。

大概就是因为那次宴会我少言寡语,才落了个不近人情,自恃清高的名声。我想也许在那次宴会之前,私下里就有说我冷淡的了,毕竟我的沉默,也不止是在宴会里而已。可能是因为我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曜侯国倾芳宫里,才叫那些传言没能流传开。虽然我不大爱同旁人交流,跟旁人有牵扯,但他们的所言我还是会听上一二,思考一二,只不过是大多时候都不怎么往心里去,随想随忘罢了。若是碰上些需要处理的事,也是随做随忘。

还是称不上自恃清高,自命不凡的吧。

想至此处,有点诧异,竟也觉得有些许趣味。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跟我讲那番话的人。从父帝崩逝到现在的三万年间,都没遇上什么值得细细思考的事情。公孙尚的那些话,倒值得思考一阵。但也只是一阵而已。我知道我没可能性去跟公孙尚讲些什么,就算有,我认为我也不会那样做。

约莫车马走了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我下车看到的是一条巷子,在巷子两侧有好几户人家的院落。虽然没有金砖玉瓦之华美,但这些院子座座相连,生出了一种气势和古老而质朴的韵律与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