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后,酒杯里的酒升腾了,店员们一边发出鼓劲的声音,就好像日本那些加在饭上加鱼籽的小哥一样,大声吼叫。一瞬间店内所有人都看向严析。
严析在一直吸着酒,不让它漫出来。
我猜,应该是不让他流出来,这杯酒就可以免单。
但很可惜,天不尽人意,我们的白领同学严析还是失败了。
他很懊恼地看着我,呼了一口气:
“都是它放时间不对,要是让我来放,绝对不会满出来。我专业的,之前在这里打工呢。”
我看他这样开玩笑,斜着看了他一眼。
“真的,这个东西放置的时间很重要。”
我说,“他肯定知道的,如果都让你们成功了,钱还怎么赚?噱头罢了。”
肉陆陆续续地上来了,严析从头到尾没有让我碰过一下炉子,一直在帮我烤肉夹肉。
酒过三巡,严析开始大放厥词。
“你知道吗?我脖子上这个项链,存着我们一起打游戏的录屏。“
他的手臂和我的手臂并肩贴在一起,呼吸里传出来阵阵酒气,有些燥热。
他端起已经喝了大半的酒杯,问我要不要喝。
我跟严析之间,说实话,线下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虽然我们曾经聊过很多自己的生活,但是不足以让我完全卸下防备。
他苦笑,在我看来,他肯定觉得这小姑娘不好搞定。
吃完饭,他已经有些醉意,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怎的,走路有些踉跄。
严析这样走路的姿态,让我想起了父亲应酬回来的模样,有些感怀。
我们并排走着,我的手很自然地扶着他的大臂,怕他摔倒。一米八几的大壮汉,又是这个体重,摔了一定很疼。
(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天真,严析就是装的,实际上他根本没醉。)
他喝多了,非要闹着给我变魔术,跑去全家买了一副15块钱的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