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些最高大的果树有三十多岁了,由此可见他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了。有同学问他多大啦?他伸出一个手掌,那还问三叔公第几吗?
他接着在说解放后政府把下面的,可耕种的农田分给他三家人。一九五四年才成立林场,逐渐从各生产队抽调人员进来,最多人时有十七八个人。他指着那片茶山,和这片都是之前全大队的人开的荒地,慢慢才种上茶苗。
那时才知道集体化时,还真有如此辉煌的实绩,这五百多亩茶园就是铁证。一边听他说着历史和建场史还是很感慨,一个人在远离村庄。在山沟里一住三十多年,这是什么精神?
面对人类的生存法则,也只能说那里住就那里好,还有一种说法叫那里好那里住。也就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得有人做,也行行出状元。这就是人类生存需要。
我们边听他说边采茶,边采茶边听他说,采了一篮又一篮。采完这笼过那笼,装满一筐又一筐,挑了一担又一担。抬头望去即将迎来胜利的曙光,同学们还是一刻不停地努力。还是一刻不停地往前采,最后取得全面胜利。
校长宣布全体同学,把各人小篮里的都带回场部再倒。还要求各班采的茶青,由各班负责搬回场部。最后宣布以村为单位,不准一人掉队全部同路回家,由各村的路队长负责。
此次我们离开林场,同村的大哥领着全村的同学。紧跟着联广片的同学走过那道弯,又走完那长长的山坡。才走到半山腰,其实已经就是山坡的尽头。
原来坡的尽头处有一座超大的坟墓,估计此坟建于清朝末期或民国初期。单是坟堂就有三百平方以上,坟堂前面有个大草坪,足足有两亩地。坟堂里面有个大碑石,差不多两米高。就站在路边张望,可以看见我们大队四五个村。
那个年代能做成如此庞大的工程,为一个逝者。那主人肯定非富则贵,因事不关己。我们只是借此一过,何于故,欲了解墓主人姓甚名谁?
我们一路谈笑风生,走在长长的下坡路上,他们说走完这条坡尽头就是联广村。说话间我们就到坡的尽头,联广队的同学介绍对面那两层楼房,就是他们村一、二年级的分校。
他们说这条小溪就是从深山流下来的水,是和我们村共饮这条溪水。有几个很要好的同学都邀请去他家玩。但无奈太阳不给脸,已落山久矣,也只能一一谢过。沿着小溪往家走,走了不一会走出水口山。他们就说这里以下,就是应子上的田地了,一直往下走就是我们家了。
走出水口山顺水往下走,我看见三座建造很完善的大屋。他们说顺水右手边是联广村人,左手边和右手边两座完善的大屋,都是应子上人。都是上生公之后裔,一会我们就到家了。
我们从学校出发到大队林场,才发现这边是共饮一条溪水。从林场回到我家,又发现联广村和我们村,又是共饮一条溪水。而且发现我家的地理位置,就是应子上与联东村连接的最前端。这一天我们体力上感到很疲劳,但是对半个大队的地理位置的了解。增长了丰富的知识,所以内心感到亦不虚此行。
那一年我们生产队,在头一冬天抓好秋收的同时,还紧紧结合冬种。在我房子门前望去以前的稻田,全都种上了小麦,胡豆豌豆。到了现在的季节这些粮食作物也已基本成熟,社员们都投入了紧张的采摘。
我们一放学到家放下书包,也跑去大人们摘过的田里去捡,去捡一些漏摘漏地上的胡豆豌豆。利用这时间到天黑,我兄弟俩都捡到两三斤。听老人说即将到清明季节,要尽快把这些冬种作物收起来。要将种过作物的田地犁好,以免影响早稻栽种。
那天下午我们去捡胡豆时,发现了特大的奇闻。七婶在赶着牛犁田,我们这些地方女人驶牛犁田从未听说。七婶自回来这边之后,乡亲们都对她产生了很高的评价。一个女人拖着儿女,一日三餐柴米油盐。肩挑集体出勤,又是私人菜地,一切的家庭琐碎,少一件不到位都不行。
但是一个人为了生存、为了下一代,个个走到当下,又何尝不是砥砺前行。咬紧牙关一步一个脚印?面对现实一切一切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因为在人的生存史上,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事务,各有各的难言之隐,这就是生存的现实。
所以奉劝正在砥砺前行的人们,正在面对困难挑战的兄弟姊妹。正在为金榜题名之学子,正在为登上金兰殿而努力的考公斗士。正在为再次升迁而烦恼,而恰似如蜗牛之速的官吏们,都不必懈怠。
鼓足勇气,砥砺前行,扬起生活之风帆,用自己之意志,用艰苦奋斗之毅力,以超越常人之决心去创造条件。唐僧西游师徒四人,也不是历尽千难万险,排除八十一难方取得真经?
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中,有一句常话,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这一句地球人都知道,但真正遇到困难陷入困境时,方寸大乱则不妙也。
以吾之见,只能冷静应对,一步一个脚印。做到先入为主,以除小而解大围之策。步步为营,一定能达到目的,一定能取得辉煌之成就。
七婶一家三口,生活在当年极其简单的场景下,也不会碰到太多的难题。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们一家人不分你我,碰到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
当年母亲承担一头家务,家里的事千头万绪,家有牛猪鸡鸭狗养着。还有菜地,一年四季又摘又种又锄地,还要淋水施肥除草。
筒直是一刻都不能停歇,那时候姐姐我和弟弟要上学。大嫂要队里出勤,在这类情况下,一旦有空还是帮助七婶照看小孩。也就是说我们一家人,也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七婶一家。我们的行为是无私的,也是自己人应该的付出。
自去年农历八月末,七婶回来之后,她还是从各方面走自力更生之路。生产队还是挺人性化,也给她划分了饲料地。七婶也抽空开了一部分荒地,在开春时节都种上了该种的作物。
她跟我们说,在她娘家那里驶牛犁田全是女人在干。这也叫一方规矩一方俗,干什么活男干女干都是一样可以。由此更可证明毛泽东同志所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是伟大的真理。
当时七婶刚到时,我家的厨房仍然在廊厅。新建的厨房地板灶位都未搞,也只能她住的房门边。立几块土砖暂时将就煮饭烧水,当年谁都不容易。
我这个家从‘柱史家风’搬过来,整整七年过去,建了两次房,还不是连个厨房都没有?七婶刚回来时新建的房间下厅厨房地板,都未搞妥。她也是见证的,她也非常清楚绝对不是,老祖宗有遗产,或是七叔有什么产业。
我们村里的老人是非常清楚,当下住的上五间,就是我父母一锄头一锄头锄出来,一担一担挑出来的屋基地。当然七婶回来了也就是一家人,从不去论此长短。或是七婶什么也不知道,相信时间长了也就会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