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月看着眼前沾染了血迹的香囊,昏迷前还在呢喃道:“陛下恕罪...香囊...”
贺乔璋又一次眼睁睁看着人昏倒在他眼前,大喊道:“周进,快去喊太医。”
沈霁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她挣扎着睁开眼。
宝珠哭的稀里哗啦的:“陛下,皇后娘娘,我们主子醒了。”
皇后连忙走上前:“沈贵人感觉如何?”
沈霁月强撑着扯出一抹微笑:“无碍。”
云妃有些生气开口:“还无碍呢,人都快死了。”
良妃瞪了她一眼:“云妃,你就少说点吧,人家刚醒。”
云妃也顾不得周边都是人,直接阴阳怪气起来:“良妃大度,沈贵人若是莫名其妙死在挽星阁,本宫也脱不了干系。”
随后她跪在皇帝面前,开口道:“沈贵人这毒中的蹊跷,若不是恰巧陛下今日来,沈贵人毒发身亡,臣妾作为一宫主位必定是会被怀疑的。”
“就像韩常在一样,良妃不也被责罚了。”
贺乔璋把云妃扶起来,“爱妃先起来。”
云妃委屈巴巴起身站在他旁边。
一堆人叽叽喳喳的,沈霁月只觉得吵闹。
皇后安抚道:“沈贵人中了慢性毒药,你自己可知晓?”
沈霁月沉默着闭口不言。
良妃:“看起来沈贵人貌似知情啊。”
“还是说沈贵人故意的,想去陷害别人。”
沈霁月叹了口气,语气虚弱带着无奈问道:“嫔妾中的也是文殊兰吗?”
皇后摇摇头。
沈霁月在宝珠的搀扶下,强行起身,对着面色冰冷的贺乔璋开口:“陛下,容许嫔妾单独和您说吗?”
贺乔璋点点头,皇后便自觉带着众人退下。
沈霁月松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禁闭期间,嫔妾不敢声张,或许只是腹痛。”
“后来陛下来过,让胡太医探查了,说嫔妾无碍,嫔妾便放下了心。”
“但陛下刚走,嫔妾就又疼到昏迷。”
她眼眶里含着泪水,打湿了脸上的面纱,只是有些愧疚的开口:“嫔妾以为陛下不要嫔妾了。”
贺乔璋一愣:“你以为朕要杀你?”
沈霁月摘下湿掉的面纱,低着头擦了擦眼泪,抿着嘴嗯了一声:“嫔妾以为陛下认为嫔妾恶毒,不想要嫔妾了。”
沈霁月有些苦笑的开口:“但其实嫔妾不甘心,因为那个香囊嫔妾练习了那么久,还没送出去。”
随后她有些哽咽开口:“陛下给了嫔妾机会,但最后还是被嫔妾毁掉了。”
贺乔璋的手指轻敲桌面,在这安静的环境略显压抑。
“周进,当日给沈贵人诊脉的太医何在?”
周进:“胡太医在外头候着。”
贺乔璋:“仗杀。”
周进:“是。”
沈霁月听到这有些愣住了。
贺乔璋看着她:“爱妃怎么如此震惊。”
贺乔璋轻笑着开口:“朕要杀你,如此便是下场。”
沈霁月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开口道:“嫔妾,嫔妾擅自揣摩了圣意,还请陛下赐罪。”
贺乔璋瞥了她一眼:“不可再有下次。”
沈霁月有些感动的看着他:“嫔妾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