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炼气士的道号叫玄清子,后来成立了玄清教。
虽然是一个还没有得到朝廷封正的杂牌宗门,但玄清教却一直诚心诚意的为祁山城百姓做事。
不畏艰险,斩妖除魔,庇佑一方平安。
因此,玄清老祖也成为了百姓们的信仰,家家户户供奉他的雕像,让他香火满满。
而玄清教也自此成为了祁山城的护城宗门。
至于陈官宝心心念念的天石矿,十有八九就在玄清教手中。
“既然护城宗门不敢插手官府之事,以免遭到朝廷的觊觎……”
陈官宝极为不解的问道:“那为何玄清教却把祁山县弄得天妒人怨、百姓怨声载道,就连县衙官府也龟缩于此不敢招惹?”
“以前的玄清教并不是这样的……”
曹猛将感慨道:“卑职听老县丞说过,以前玄清教确实为祁山城斩妖除魔、惩奸除恶,否则我们早已被妖魔邪祟吞噬,哪还有现在的祁山城?
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玄清教突然就大变了模样,
他们不但插手县衙之事,还组建堂口接管祁山城,似乎根本不在乎香火供奉,
大人之前问的巡城卫,就是玄清教的四大堂口之一,所谓的掌香使者就是玄清老祖麾下的掌香弟子,
玄清教不但抢走了要上贡给朝廷的天石矿,还私自颁布各种惨无人道的苛捐杂税,
百姓们对玄清教早就从崇拜、信仰变成了恨之入骨,可惜无力抵抗,只能寄希望于我们县衙,
但县衙又如何与炼气士相斗?久而久之,民心丢失,县衙也名存实亡,
就连寻街、抓贼、判案等等都被玄清教的执法堂或者巡城卫代替。”
陈官宝眉头深皱,感受到了深渊般的压力。
他就知道管理员升级任务没那么简单,看这情况,重整县衙和收复民心就必须要跟玄清教打擂台。
“玄清教如此大胆,朝廷就不管?”
陈官宝想不通,洛朝朝廷为何会对此视而不见,而且皇城司也不管。
就算是边境小县,那也是洛朝子民。
当今皇帝莫非是个昏君,对百姓不管不顾?
“或许,朝廷压根就不知情!”
曹猛将满脸悲戚:“每年该给国库上交的税收包括上贡的天石,都由玄清教一分不少的交付州府,
所以朝廷或许根本不知道祁山县早已易主,县衙官府已经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极其尴尬的空壳子,不过……”
说到这里,曹猛将悲戚的脸庞陡然转为兴奋,直勾勾的看着陈官宝道:
“不过得知大人前来上任,我们相信朝廷必然是知道了祁山城的危难,
所以才会派大人前来,请问大人,皇城司的人是不是与你一同前来?”
陈官宝一脸尴尬。
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没有任何关于要来祁山县的情况。
说明此刻朝廷真的不知道祁山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曹猛将。
只是觉得有点难以理解,朝廷莫非真的不知道?
又或者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导致朝廷对祁山县不管不顾?
他想不通,也懒得去想,索性转移话题道:
“所以...祁山城的百姓现在是既恨玄清教,又不得不依靠玄清教,
毕竟没有玄清教,县衙也没办法对抗鬼魅邪祟,甚至那血雾飞头。”
曹猛将点头:“是啊,明知道玄清教变着法的鱼肉百姓,但我们却敢怒不敢言,
甚至连怒都不敢怒,若是玄清教甩手不管,撤回县城半空的护城大阵,全城之人都要被那血雾飞头杀死。”
陈官宝疑问:“玄清教为何不解决飞头彻底铲除后患,反而非要弄个护城大阵,让你们献血?”
曹猛将叹息:“如何不想铲除?只是这飞头白天从不出现,一到晚上就出来杀人,来无影去无踪,玄清教恐怕也找不到它的藏身之所。”
“那这飞头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之前你说飞头是为复仇而来?”
陈官宝问出了心里最后一个问题。
岂料提起这个,曹猛将顿时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骂道:
“还不都是刘彦平那个狗贼惹出来的祸事,那飞头原本是葬在棺材底下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