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尾沙滩被分为七个区域”工作人员介绍道:“从s1到s7各有一只进化海鸥做首领。”
“各位稍后会被分配到s1至s6沙滩,分别治理一个区域哪片沙滩的垃圾最先被清理干净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等等,”先前那个被鸟粪落到身上的青年顶着凉席,举手发问:“不是总共七只进化海鸥吗?还有一片沙滩呢?”
“s7的进化海鸥几个月前突然消失了,”工作人员道:“我们猜测它可能遭遇到什么不测,所以那片海滩被暂时封闭。”
凉席青年皱眉嘟囔了一句不甘示弱地问:“那每片沙滩的海鸥数量不同你们要怎么保证公平?”
工作人员面色平静,拿出来一副抽奖用的号码牌。
“靠运气。”
凉席青年:“”
“欧,欧欧。”
失踪海鸥白点儿在天空中悠闲地翱翔着将工作人员手中的七张号码牌看得一清二楚,在他将顺序打乱,让选手们自己抽取时对苏澈叫了一声。
第三张s6沙滩,和我的地盘连着的!
选它选它!
苏澈点头,伸手摸牌半途中却被另外两只手拦了下来。
“我要这张!”雷昂纳德与凉席青年对视一眼试图用眼神杀退对方。
青年毫不畏惧眼疾手快一把从他的手里抢走号码牌。
“s6。”他翻开牌面。
雷昂纳德只好憋着气随手拿了旁边的一张。
“s5。”
苏澈朝天空中的白点儿看了一眼,抽走最底下的一张号码牌。
“s4。”
“真巧。”
雷昂纳德朝顾铮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挑衅,“邻居啊。”
苏澈:“不巧。”
雷昂纳德的所有表现都被他看在眼里,苏澈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用火热目光注视着顾铮的心机婊还不死心,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比赛的机会套出阿铮的身高长相身份证号jj尺寸。
苏澈:“呵。”
想得美。
拿到整个海滩的区域分布图,他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对顾铮道:“走。”
“好。”
其他的选手带着十几名助手,扛仪器的扛仪器,拿材料的拿材料,分工有序,而顾铮和苏澈则一身轻松,顺着海滩向目的地散步。
“乌鸦呢?”顾铮问。
“在附近,一大群乌鸦停在酒店附近太显眼,怕吓到人,我安排它们去了一个能发光发热的地方。”
s7沙滩。
“啪”一声,乌鸦老大捡起一个塑料瓶,扔到垃圾袋里。
它和其余三只乌鸦共同托起一个装得满满的大袋子,一撒爪,空投进停靠在不远处的卡车车厢。
“局长,”先前和苏澈联系过,请他来参加海鸥治理大赛的环保局科员坐在卡车里,激动地通过电话汇报:“s7沙滩的垃圾已经基本被清理干净。”
阳光下,洁白细腻的沙粒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似乎就连不远处的海水都变得清澈了许多。
“那些海鸥没有再向海边投放垃圾?”
“没有。”
s7沙滩的几百只海鸥在老大白点儿失踪后,先是被其他沙滩的海鸥殴打,逃跑了一部分,又在生殖季节被拐跑了一批母海鸥,剩下的几百只守着垃圾山,心心念念等待着老大归来,它们忠心耿耿、意志坚定,终于等到了
一只黑色的、披着乌鸦羽毛的假海鸥???
“欧!”
白点儿在青山村劳动改造了一个多月,监督别的鸟改造已经成了习惯,颇有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要是突然不劳改,它还有点不习惯。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一身灰黑色的海鸥立刻乍起羽毛,耀武扬威,用自己在外面学习到的先进经验调教小弟。
“欧!”
垃圾要妥善分类!
“欧欧!”
不把沙滩上的塑料袋捡干净还怎么种海带、养贝壳??
“欧欧欧!”
连这点活都干不好,你们还想不想成为一群成功的海产品养殖鸥了???
小弟们:“”
可是海产品养殖鸥并不是我们的志向啊?让人闻风丧胆的南海抢劫鸥才是!
不是没有海鸥想反抗被洗脑的白点儿,但它们都被乌鸦老大从青山村带来的鸦摁倒在地,暴力薅掉一大堆羽毛,嘤嘤嘤地捂着斑秃的翅膀,继续捡垃圾。
和身强体壮、翼展一米五的乌鸦比起来,凶残的海鸥们就是一群小弱鸡。
大卡车里的环保局科员针对这种情况和苏澈通过电话,苏澈肯定地告诉他:“这群曾经误入歧途的海鸥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鸟,为了建设和谐美好中洲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希望你们能给它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所以”科员考虑要怎么委婉地向局长提出海鸥们的一点小愿望。
“锦旗是,”对面的环保局局长稳重道:“没忘,我这就去订做。”
“锦旗的标语写什么?你环保、我环保、中洲一定会更好怎么样?”
“没突出海鸥的功劳。”青年看着站在自己手边摇头的乌鸦老大。
“那环保鸥霸、和谐中洲?”
“嘎!”旁边的乌鸦老大不满地拍拍翅膀,翅尖儿指向自己。
科员把视频通话的镜头对准乌鸦,让局长看到这只进化动物的不满。
“”
局长也不是做宣传工作出身的,他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这样,干脆做两面锦旗,一面就写之前的标语,另一面专门颁发给乌鸦老师?”
“嗯”他揣摩乌鸦的心理,毫不吝惜材料:“就用大红呢子,镶个金边,加大加粗字体,上面写着灵魂工程,重塑鸥生赠海宁市优秀教师乌鸦同志。”
“”
乌鸦老大自从收到青山市警察局送来的锦旗后,对于收集锦旗就有一种特殊的执念。它眼睛一亮,“嗖”地飞出去,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没过一会儿,又矫健地飞了回来,爪子里抓了一只捡垃圾的海鸥。
“啪”一下,那只懵逼的海鸥还没反应过来,被乌鸦老大往车上一扔,接着脸就被它一翅膀扇到旁边,羽毛都扇歪了,黑社会一般高大威猛的乌鸦老大冷酷地拿翅膀尖指指地面
“嘎。”
托这几天培养出的良好习惯,海鸥小弟“欧”一声飞下去,捡起地上的塑料瓶,扔进垃圾袋。
动作娴熟,毫不迟疑,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乌鸦老大:“嘎嘎!”
它一脸骄傲,两名环保局的员工不会鸟语也看懂了,这是乌鸦老师在用实际行动表示会好好教育这群鸥霸,让它们知道什么叫“做老实鸟,行环保事”。
两人:“”
“很好,继续保持。”
暴力老师,不服就打,鸥霸们耀武扬威了这么些年,也该尝尝菜刀悬在头上学做鸟的滋味了。
就是一个热衷体罚的德体双馨老教师,要怎么评选市级优秀,这个值得暗箱操作一下。
“所以说,我本来是想选个离s7区域近点的地方,让乌鸦们直接飞过来的。”苏澈道。
“那现在?”顾铮看了眼苏澈手中的“s4”。
“没办法了,”苏澈一摊手,把牌子塞进口袋:“事已至此,只能让乌鸦们一路打过来了。”
至于被打穿的s5和s6
谁在乎呢?
“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