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祖奶奶的手艺,同喜同喜。”
顾家大宅
顾老爷子拿着自己的老花镜,仔细研究了一下图上这些黑压压的羽毛,然后对大孙子道:“临平啊……”
“来,帮爷爷把这张图一下,我要把它打印出来,找个最大的相框挂在墙上!”
这是什么?这是叔爷爷和叔奶奶的定情信物,历史的见证!
顾临平:“……”
“好的爷爷,没问题爷爷。”
而中洲军政府的某间办公室内,顾将军低头看了下手机,一本正经地给太爷爷点了个赞。
他心想,太奶奶真是一个贤惠的、善于持家的贤内助,还在六七月份的盛夏就知道提前为太爷爷做冬衣了。
附近桌子上的参谋看到将军一脸严肃,还以为他在处理什么重要政务,起码也是和西洲下个月联合军演的筹备什么的。
顾家全家人都对这一小包羽毛、还未开工的羽绒服,以及羽绒服背后隐藏的深情厚谊很满意,极大地满足了顾铮秀恩爱的欲望。
唯一不太满意的只有苏澈。
这点羽毛,也只够做双手套的,苏澈打量了一下羽绒产量不丰的陆生鸟乌鸦,想到海宁市数不胜数的水鸟海鸥,心中泛起了冷酷的念头。
作为德鲁伊的男人,阿铮怎么能连羽绒三件套都凑不齐呢?
一定要凑齐的!
在海滩上作威作福的海鸥并不知道,自己足不出海宁市,羽绒已经被宠爱恋人的德鲁伊给盯上了了。
当然,日后它们的羽毛被视为“软黄金”,作为海宁市特产畅销中洲内外,而得来的资金又被用于自然保护区的建设,净化海水与沙滩污染,反哺海鸥族群健长,为此,几只进化海鸥和人类合作开办了海宁羽绒加工厂,为了保证羽绒产量,差点把族群里的年轻海鸥薅秃……
这些,都还是后话。
现在的海鸥们还在愉快地抢劫着海宁市的居民和游客,丝毫不清楚危险的阴云正在朝自己头顶逼近。
……
等到乌鸦老大带着原本的乌鸦们回来时,愉快地发现自己的小心肝已经把新收的小弟全部薅服了。
它“嘎”地飞到苏澈的肩膀,用头蹭了蹭小心肝的脸颊,犀利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的乌鸦群。
谁?还有谁不服?
乌鸦们低头、合拢翅膀、噤若寒蝉。
早知道小白脸连老大都能驯服,它们疯了才抢劫他!
因为苏澈临走前的吩咐,乌鸦老大带在身边的都是公鸟,苏澈之前已经验过鸟群的质量了,他一挥手
“走!”
“嘎?”
干什么?
“小的们,随我去海宁市称霸天下,薅秃了那群贼海鸥!”
“嘎嘎嘎!”
乌鸦们兴奋得黑色羽毛乱炸,一瞬间宛如群魔乱舞。
就知道这个小白脸鸦过拔毛、非常凶残。
跟着他,有前途!
乌鸦们也不顾自己先前是有多么不想为人民服务,建设和谐美好中洲了,它们围绕着苏澈这个新老大,一心只想掀翻了海鸥的残暴统治,建立以老大为核心的新秩序。
看着乌鸦们充满斗志的样子,苏澈微微一笑。
顾铮走得距他很近,听见他说
“让你们见识见识乌鸦,知道天有多黑!”
……
将最后两顶游戏头盔交给大黄和玫瑰,教会它们用法后,苏澈此行的任务大致完成了。
他正准备带着乌鸦直奔海宁市,突然接到了舅舅打来的电话。
“什么?苹果树的老家找到了?”
这棵苹果树先前打裂了苏均的脸,间接促成苏家的一系列闹剧,苏
苏澈担心苏继明生了歹心、对它不利,临走前托薛柏照顾一下小树苗。
“放心吧,他没有这个胆子。”
虽然对妹夫的性格很笃定,但为了可爱的小外甥,薛柏还是派人专程照顾这株珍贵的进化植物,以及在网上持续关注苏澈发布的那些帖子。
很快,他就被一个来自“洛川县农科院”的机构联系了。
“太子……不,小苹果真滴在你们窝儿吗?”
薛柏验证了对方发来的资料,把这个电话转接给苏澈。
一听这熟悉的口音,他就知道,是苹果树的家人没错了。
想不到这棵八卦、挑剔又有起床气的小树苗还真是洛川农科院的小太子。
洛川县就在楚华市与海宁市中央,洛川农科院表示可以提供专机接送,如果方便的话,希望苏澈能亲自送小树苗回家,顺便和培育出树苗的宋教授见一面。
想想被拐树苗家里的焦急情绪,苏澈表示理解。
“没问题,送佛送到西,就是顺手的事情。”
“那就中,那就中。”对面那道声音听起来很欣喜,不断地说“麻烦了。”
“没关系。”
苏澈挂了农科院的电话,不一会儿,薛柏打了个电话过来,分享他派人查到的消息。
据说这棵树苗是洛川县农科院一位宋教授培育的,也是极其稀少的、完全由人类种植出的进化植物,但在不久前,被严密保护的小树苗莫名失窃,在小小的农科院中引起了一阵骚乱。
“据说他们自己内部的人员还没有排查清楚,担心之前那个内鬼混在运送树苗的队伍中,因此这趟由你来护送大家都放心”
“明白。”苏澈将两袋金坷垃塞进跑车的后备箱,以便履行对苹果树的承诺。
“虽然飞机上没有科研人员,但能把树苗从洛川一夜间偷运到云津市,这伙犯罪分子的能力不小,你一定要当心。”
“放心吧。”苏澈对二舅道。
他看看身边的乌鸦,心想如果真的有人动了心,想在飞机上抢夺苹果树,那他怕是嫌自己的头还不够铁,或者觉得自己的发量足够大。
可能他们要在海鸥之前试试被乌鸦遮住的天空究竟有多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