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征这几天心情不好,连带着没有胃口,饭也吃不进去。
就端了个汤碗,有一勺没一勺的舀汤喝。
那古刚蹦出来前两个字,他便一口汤呛在嗓子里。
咳了大半天,差点背过气去。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了,秦令征脸憋得通红,没好气的反驳道:
“你、你别乱说,我跟柏鸢没有!没有的事!”
“你们没分啊?”那古见状,尴尬笑笑,“对不住了兄弟,瞧我这乌鸦嘴!”
“分个屁!”秦令征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俩清清白白,压根就没成过。“
说‘清清白白’的时候,他心里又一阵失落。
这谣要是真的就好了。
现在辟得真糟心!
好好的提什么分不分,成不成?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回那古愣了,半晌才张张嘴,“不是,你们没谈啊?你不是喜欢柏鸢吗?怎么——”
秦令征一把薅住那古的领子,手指攥得发白,眼底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情绪,死死盯着对方,一字一句道:
“谁跟你说我喜欢柏鸢的!”
‘喜欢’两个字如惊雷般在秦令征耳边炸响。
多日困扰他的少年心事猝不及防被说中,就这么明晃晃被点了出来。
秦令征只觉得又惊又怕,第一时间就想要否认。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能用狠戾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古,仿佛为了守住秘密恨不得将他灭口。
那古也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愣了半晌,才磕磕绊绊道:
“你不就是追着柏鸢转学过来的吗?还天天形影不离,围着柏鸢转一百八十个圈子,大家都看得出来啊……”
都看得出来……
秦令征耳根隐隐发烫,内心一阵狂跳。
那柏鸢看不看得出来?
她……
秦令征在沉默中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才松开那古衣领子。
那古一阵莫名其妙,自己搁那好一顿嘀咕,“怎么能没谈呢?大家不都传——”
秦令征听见‘传’这个字,心中警铃大作。
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是之前在体校造谣的事情传过来了。
又要伸手去攥他的衣领。
那古眼疾手快,赶紧拿胳膊挡了一下。
秦令征也没挑,一把攥住那古的手腕,逼问道,“传的什么,谁传的?”
“疼疼疼!我招!我都招!”
秦令征手劲大,那古被他攥得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等秦令征给他松开了,那古活动着勒红的手腕,说道:
“大家都传你俩家族联姻,从小就订婚了。”
一说订婚,秦令征心里突突突,但很快又扎心了。
——你哪知道真差点订过婚的另有其人呢。
秦令征虽然蔫了下去,但到底还是没忍住,追问了一句:
“为什么传我俩家族联姻啊?就不能是因为两情相悦走到一起的吗?”
说到这,那古就乐了,用胳膊肘怼了怼秦令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