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凭着他那张嘴,愣是讲出了茶楼饭馆门口说书人的架势来。
“……人现在已经关起来了,他之前的聊天记录和收款记录都在,证据确凿,十年起步是跑不掉了。”
接着,柏鸥又说起另一件事,“他那群里还有个老大爷,刚进群没多久,天天跟着发评论,总共才挣了十七块二,他女儿刚公检法上岸,听说下周就该报道了,结果出了这事儿,三代以内直接卡政审,唉……”
柏鸢听着柏鸥的语气判断,这样的事情从他来到军校后,肯定发生过不止一起。
听得她和柏隼一阵唏嘘不已。
普通人受教育程度参差不齐。
有些人为了贪点儿小便宜。
可能从头到尾连自己做的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有心人利用和引导,在无形之中触碰到了法律底线,做了绝不能被容忍和原谅的事情,酿成惨剧,追悔莫及。
大院出来的小孩别的不说,政治敏感度和思想觉悟都高。
对这种事情也有极高的辨识度。
不但自己不会触碰高压红线。
看到别人触碰后,第一反应也是举报,再交给有关部门做进一步处理。
因此,这件事虽然令人惋惜,三人却也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的同情心。
自然也不会圣母到觉得是自己连累到了这些人的前程,而产生愧疚的情绪。
同样,更无法对他们的遭遇产生共情。
这件插曲很快过去。
几人也没因此被情绪影响。
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享受这短暂而难得的时光。
跟着柏鸥一起做了几天早操。
柏隼只在刚开始的两天有些难以适应。
之后的几天,能明显感到身体素质有所提升。
不再像前两天一样,昨晚早操回来之后,只能像咸鱼一样往床上一躺,缓他半个小时了。
这天清早。
柏鸢依旧跟着柏鸥和柏隼一块儿来到校操场上锻炼。
操场上不少军校生已经认识柏鸢和柏隼,笑着跟他俩打招呼。
柏鸢没像柏隼一样,跟着柏鸥列到队伍中。
而是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先做好运动前的拉伸活动。
又将干净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做好跑步时随时擦汗的准备。
就在她刚挂好毛巾的时候,眼前突然投下大片阴影。
接着,又感到头顶传来被书本搁置的重量。
柏鸢如有所感,放下刚升起来的戒备,扭过头向侧后方看去。
只见一名穿着像白大褂一样长款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单手插兜站在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声音清冷地说道:
“你在这干什么呢?”
柏鸢认出来人,出声唤道:
“......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