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疽的短命魔咒,让他缺失母爱,让他从小就要背负命运的不公。
当别的孩子在快乐童年的时候,他的童年,便只有痛苦。
夫人的宠溺和小翠的情谊,对他来说弥足珍贵。
“啊……在大街上……不要。”
出门左转,就见粗鲁的男子对小翠纠缠不清,潘九大喝一声:“放开她。”
他握紧拳头,“轰”的一声,强行将左手剩余的药力导入体内,一声闷响,原本淤塞的主经络冲开大半。
男子哈哈哈大笑:“你个废物,本爷爷站着让你打,你也打不动。”
骆篱方国隶属夏朝,位于神州西南角,是抵御异族的藩篱,民风彪悍,习武成风,可偏偏镇西王的儿子,是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而他高贵的身份,让欺辱他的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他是西陵城中最窝囊的公子哥,是最受欢迎的被欺凌者。
他为了免遭羞辱,免受欺凌,他开始给小混混交保护费。
可是先例一开,欺负他的人,却愈发变本加厉。
原因无他,他被欺负的越惨,交的钱就越多。
他越害怕,就越老实。
直到交不起保护费,被人辱骂嘲笑他是个没爹的野杂种。
镇西王常年戍守塞外,立下赫赫战功,是九儿心中的大英雄。
而他的母亲是云凤锦鲤诰命夫人,他对母亲的敬爱,一点也不比母亲对他的溺爱少。
母亲受辱,父亲受辱,自己受辱,他恨自己是个废物,全家都跟他受辱。
受此大辱,他怒火中烧与周家公子定下生死擂台,结果不出意外被人活活打死,成了西陵城最大的笑话。
此时潘九对那男子出手,围观的人,比看流氓调戏小姑娘都开心。
“这个废物,前天不是被打得抬回家了吗?这才两天工夫,骨头又长紧了。”
“他怎么敢先动手打人,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王家的仆人都能碾死他,他居然还敢打王家的公子。”
“看好戏吧!镇国少爷被王家公子暴打。”
潘九抓住王玄的衣领,冷冷一笑:“你不躲是吧!”
王玄居高临下瞧着身高不足七尺的少年,得意道:“爷爷我不躲,还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辱了爷爷我的威名。”
“啪!”
潘九跳起来就是一巴掌,伤害不高,但那巴掌里面还带了点丹毒。
王玄的脸上乌黑一片,就像被人抹了一块墨水。
“爷爷可没让你打脸呀!”王玄咬牙切齿,但他全然不知脸上有块黑印,还在骂骂咧咧对着周围吼:“笑,笑什么笑!”
“啪!”
潘九又是一巴掌,王玄怒不可遏地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喝道:“爷爷说了不让打脸。”
潘九拍手说道:“刚才打的左脸,你又没说不让打右脸,怎么,你不要脸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玄嗤鼻,咬牙说道:“你还有一招,就归爷爷我动手了,你要不想死就乖乖地磕头认错。
还有,让你家丫鬟乖点,陪爷爷我这几天好好处处。”
“我若是不呢?”
“哈哈哈,笑话!爷爷我一巴掌就拍死你,而你家丫鬟找我借了银子,没钱偿还就要拿身子抵债。”
王玄将借据拿在手上荡来荡去,后几个音节,拖得又沉又长:“你以为,你敢不答应吗?”
潘九想到了一些事,环视一圈朗声道:“你这么说来,我是不答应都不行了!
那好,今日我就请诸位做个见证。”
王玄黑着脸,哈哈哈大笑,“装什么牛叉啊,还敢打爷爷的脸,看爷爷不治你。”
“嘿废物,磕头认错吧!”围观众人嘲笑道。
然而潘九却学着王玄的口气道:“你以为,你敢不答应吗?”
“哈哈,小子你磕头认错,爷爷我干嘛要不答应?”
“好好好,你答应就好,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今日我潘九,向王玄发出挑战,生死擂台,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