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掌权大臣之意……”
秦礼试图保持言语中的分寸,但有些话必须要说。
白凌姣看得出来眼前人的隐晦,便露出似在安稳的微笑,言语中服软:
“其实这样的朝廷不是朕心所愿。本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不必为而避讳。”
秦礼欣喜:
“这样的朝廷确实不堪,是前朝留下的疑难却落在了这一朝君王的肩上。就在前不久,闻取城也曾是如今的倾昱景象。”
如今的闻取城已然统一。
终于听到自己所等的答案,白凌姣长叹一口气,带着目的往下说道:
“亲自入城有两件事。一为求娶,二则是求援。”
“求援?你向朕求援?”秦礼慌乱,“可陛下你该清楚,方才经历混乱的闻取城没有多谢兵马能够派出。况且……自从一些少年人入城后,这座城会面临的敌人是安国。”
缓缓到来因果,秦礼没办法答应白凌姣的请求。而对于原因,他选择直接暴露风折柳等人。
“那些少年是什么人,竟有能力让安国对闻取城开战不成?”白凌姣半信半疑。
“叛逆者,违背当今天下大道之人。若是要朕说,是英雄之辈。”
并听不明白秦礼具体所指,白凌姣并不打算在此刻追问与自己所行事无关紧要之人。
于是同眼前君王解释先前问题:
“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再亲自接见倾昱城除朕以外的任何使臣。若可以,还望陛下今后避免所有同倾昱城的交往,在朕解决这一切之前。”
听得一头雾水,秦礼不解追问:
“既然拒绝了一切交往,却还要求娶我朝公主。这是要清儿去做人质不成!”
“自然不会!”白凌姣连忙否认,“朕定然会替陛下照顾好公主。”
“如何保证!”秦礼不愿。
“身在朝廷,性命不值一提,那就用一统倾昱城的权位。”
皇室中人,没有权势便是孤君。没有地位,便是废人。
亲情始终未入御书房。
屋内的人也没有打算回避屋外之人而交谈。
当这话入耳,秦清冒然推门闯入。
在门口不前,进入书房内迟来的分寸感涌上心头。
“抱歉……我……”但短暂的认错,却也顾不了太多。于是咬着牙愤怒质问距自己不远的他国君王,“为何偏偏是我……”
目光上下飘忽,白凌姣语气中也愧疚:
“这不是朕的意思,前来寻求联姻的是朝中大臣。”
“所以娶本公主是无奈之举?”亲情漠然。
敞开的房门,门边站着的姑娘双眼无神。
一袭漂亮衣裳穿在身,却并没有托显女孩儿的动人。脸上斑驳的胭脂与泪痕模糊的轮廓,消瘦而没有精神的样子。
双臂耷拉在大腿旁边,身体站的笔直没有动摇。
看得出少女的失落。
少年慌乱:“若是和亲,朕定要娶的人必然是公主殿下。”
“公主吗……”秦清并理解这话,只知道当下听到心里并不舒服,“皇兄轻易答应不过是一个朝廷使臣的求娶,而要与我共度一生之人心里并没有我。”
“说到底,我终究还是个人质……”脸上泪珠下坠,抬眸之间眼睛湿润,“若不然,你会偏偏断了我与闻取城的全部联系。”
“并非如此!”白凌姣终于清楚眼前的女孩儿误会了何处,连忙摆手解释,“朕所希望,是闻取城与倾昱城之间的交往仅限于同朕本身。若有他臣而来,陛下不必接见。”
秦礼往前,站在秦清身边。
将秦清的半个身子挡在自己身后,君王之威立于上侧。
“君王一言,驷马难追。既答应了联姻便定会将清儿嫁与陛下。”
“可你所说,具体为何。”秦礼需要知道眼前人心中真正的想法。
“闻取城的困境在隐忍中解决,如今倾昱城更是被权力两分困扰并长久不得出。朕必须得摆脱!朕从始至终未隐忍,可越位而行之事那臣子实在过分,朕希望从您这儿断了他的狼子野心。”白凌姣缓和下心虚,一字一句客客气气的同二人解释,“闻取城是当今世上与我倾昱城最为交好的城池,也是那臣最在意的重心。若是让他明白,朕这番入城将你我二人的关系搅扰的一团乱,那必然会亲自出使来寻求关系的缓和甚至重塑。朕希望陛下您能够否了他,甚至不见。”
“不见不若见。”秦礼会心一笑,抬眸看了言缓缓到来请求的他国君王,“若是不见他会怀疑是你我有所密谋。朕知道你的治国之辞是不战,朕认可。”
“所以陛下愿意帮?”白凌姣知道结果,得意笑道,最后确认。
“是啊。”秦礼也足够默契,认下这话。
分明原本可以直接点头,可却在这时突然转了口风,偏要当着秦清的面儿换了说辞:
“谁让朕的亲妹妹在陛下您的手上呢。尽管说,朕配合。”
秦清糊涂,招架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