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咏鸣站着,也没有说话。
“神主也不来救她们,我害怕!”南松越说越哭,不停抽泣着。
突然,人群再一次涌动了。白诚立刻起身,将南松护住。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神像,那儿,秦威川已经下令点火了,妇女淹没在火海中。
白诚努力朝火焰中看去,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妇女和孩子狰狞的面孔,还有张着的嘴。至于她们在嘶喊什么,呼唤什么,白诚听不见,能听见的只有旁人的欢呼雀跃。
“白兄,我们走吧。”杜咏鸣开口道。
白诚点点头,拉着南松离开了。
王意酒此刻十分焦急的在人群外围等候着,看见杜咏鸣从人群中挤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三人吃完饭,就在街上溜达。然后就看见有人往这儿赶,他们也就自然跟着来到了此地。但是听完秦威川刚那么一说,杜咏鸣就感觉到不妙,李家村被查了!然后猜测白诚肯定也在这里,于是就让王意酒等着,他进去寻找白诚,南松也立刻跟在了后面。
杜咏鸣心里侥幸着,幸亏进去寻找白诚了,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白诚他们四人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街。“杜兄,感谢你这两天对南松的照顾,以后必当答谢。我现在得带着南松回去!”白诚首先开口。
“你现在怎么走?城门都已经关了,而且白天就已经封城了,现在晚上巡逻队巡逻力度肯定更加大,你要是硬闯,没问题,南松怎么办?现在还不确定官府和守神府到底知不知道李家村的事和我们有关。如果没有发现,你这一闹,不就自投罗网了吗?”杜咏鸣苦口婆心道。
白诚没有说话。
“先到我师叔那儿避一避,他在焦城十多年了,对这里熟得很。我让我师叔去探一些情况给我们,我们也好做准备啊。明天在商议出城,更为稳妥。”杜咏鸣继续说。
“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如就听咏鸣的,先到我那儿住一晚,明天再说。现在焦城这个情况,确实很危险。”王意酒也劝道。
“师叔,待会回去我慢慢给你说,这事事关守神府,就跟刚刚发生的那事有关。师叔,你得替我们想想办法。”杜咏鸣说道,然后转头又对白诚说,“白兄,我师叔人可靠,相信我。”
白诚点了点头。
王意酒沉思了一会,严肃地说:“既然事关守神府,我那儿可就不安全了。钟绝这两天可能会进出我家,恐怕……”
然后又简单地说了一下钟绝的身份。白诚一听神鹰使徒四个字内心就不悦。
于是他们三人就商量了一番。白诚和杜咏鸣约定明天午时在此地相见,这时候人最多,更为保险。
然后杜咏鸣和王意酒带着南松离开了。并且一再叮嘱白诚别出事。
白诚站在黑夜中,想了想,最终还是朝伯云希的府邸走去。
杜咏鸣一路上给王意酒讲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王意酒听了,并联想了一下刚刚神像前发生的事,心里义愤填膺。
他此刻对秦威川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更对焦城守神府的光者失望透顶。
“钟绝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也肯定没有发现你们三人。毕竟他今天看到过你,如果知道是你们做的,肯定早就来找我询话了。”王意酒分析道。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竟然会对李家村赶尽杀绝!”杜咏鸣内心十分痛苦,“都是我的错,当初或许不该逞英雄,就不会这样了。”
“这不怪你!你出手相救是对的,错在守神府!”王意酒安慰道。“我相信钟绝也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不知道真相罢了。
“当初不是说,出事了报我杜咏鸣的名号吗!”杜咏鸣内心无比自责,始终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情况,令他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