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溪川是座富得流油的城市,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自信昂扬的涌入这座城市,高楼林立如同一个个撑起这片天地的钢铁巨人,环形交叠的高架更像是一件艺术品,让初入溪川的人叹为观止。
比起一年只有夏冬两季更让人绝望的是持续走高的离谱房价,三四线城市的豪华别墅在这里还换不到一间厕所,可就是这么一间厕所的大小,在这里或许就是一个普通三口之家必须省吃俭用为之付出一生的地方。
奋斗这个词在溪川都快被用烂了,上朝九晚五的班,吃廉价的饭盒,喝浓缩咖啡,恨不得有三头六臂能飞檐走壁的让自己在溪川站得更稳当。
可他们不知道,在溪川镀金的外衣下,是金钱至上的游戏规则,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中,猎手的枪都是镀金镶钻的,他们欣赏待宰羔羊的勤恳和努力,却又对穷酸味嗤之以鼻。
3D立体的巨幕广告下,播放着JC财团旗下新楼盘的宣传,广告语简约而直白:你想要俯瞰众生吗?
在路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盒的打工狗听到广告语时,仇富心态直击天灵盖,问出一句,“有钱人真的可以呼风唤雨吗?”
老天爷探寻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已经在呼风唤雨了。
溪川东城的一栋五星酒店下,二十多家媒体的记者举着相机连着麦,围堵在酒店门口,据小道消息称,已婚女星在酒店出轨财团二代。
溪川大半的媒体开启守株待兔模式,不动如山的驻扎在酒店外面蹲点。
总统套房里,JC集团独子苏雨泽洗了个澡穿着浴袍走出来,刚才还翻江倒海的人妻小妖精此时就是热锅上跳脚的蚂蚁。
“肯定是我对家放的消息,现在下面全是记者,我老公也在来的路上了,怎么办……唔……”
苏雨泽吻住了她说个不停的嘴,然后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我这边结束了。”
半个小时后,苏雨泽穿着Dior秀款私定西装,迈着职业模特鄙视众生的步子,在酒店楼顶的停机坪上了直升机。
正好是午夜狂欢的时间,溪川的夜生活让这座城市各处交通枢纽堵成了停车场,就算你开的是玛莎拉蒂,一旦堵上,跟奥拓也没什么区别。
可是溪川的有钱人买豪车就像买衣服,开出门够骚气就行,真正的交通工具还是要买直升机,富二代们经常调侃的一句就是,“这年头谁还没驾直升机啊。”
所以像苏雨泽这样的财阀独子直接将直升机开到飞机场就见怪不怪了。
在纽约飞往溪川的飞机上,头等舱里一个化得跟要去参加晚宴一样的女人取下墨镜,掐着嗓子嗲声嗲气的说话,“你们这香槟是兑水了吗?我要的水果为什么还不给我送?再给我拿一个毯子过来,机舱里开这么足的冷气,要是把我冻感冒了你们负责吗?”
长相帅气的空乘送了水果又拿了毯子过来,还重新给她换了一杯香槟,“女士您好,这是我们新开的香槟,请您慢用。”
女人不耐烦的喝了一口,立马又吐了出去,“这是香槟吗?这就是馊水,我要投诉你。”
女人旁边的座位上探出一个脑袋来,谢南城摘下眼罩,看了女人一眼,“阿姨,你一路上按了十四次服务铃,又是要拖鞋又是换抱枕的,这又不是度假酒店,你是打算在这里安度晚年吗?”
“管你什么事?还有你叫谁阿姨呢?”
“我一般都管脸上长褶子的女人叫阿姨,如果不是本着尊老的传统美德我可能在你第一次按铃的时候就开始教你做人了,毕竟你花钱只是买了一个头等舱的位置,不是买了一架飞机。”
女人被气得不轻,但还是仰着下巴,趾高气扬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陆颖。”
机舱里,有人听到女人自报家门的话之后,转头看了过来,小声议论着:“陆颖?是刚得了金蜂奖的那个演员陆颖吗?”
“难怪上飞机前我就感觉她看着眼熟,一时没想起来。”
陆颖看到有人偷偷拿出了手机,一脸惊慌的对谢南城说:“你不会是我的黑粉吧,居然跟我到了飞机上,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