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礼?”宗单的话中透露着迟疑。
在刚刚试探之下,他觉得冯道渠并不一定好对付,但这却激起了他拼杀的念头!
“唉,这些年存的一些增元丹和锻体丹,本打算是用作以后突破之用,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冯道渠语气充满无奈。
“有多少?”宗单好奇。
见其意动,冯道渠心中冷哼:以后别让我遇到!
“吴清越异常吝啬,远不如李家大方。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也没存多少。锻...。”
话还未说完,宗单直接加速突袭过来。
“无耻小人!”冯道渠大怒,已然明白,今日无法善了。
慌忙抵挡宗单携冲击之势砍来的一刀,冯道渠被压的连连后退,方才止住。
宗单抬脚刚欲斜跨出去,却被冯道渠发现意图,直接抢先一步占住位置,然后弯腰低头撤出去。
而宗单脚步被迟滞,一时间也无法顺利追击,刚刚的突袭被化解。
“卑鄙!堂堂修行者竟然玩这一招,丢人现眼!宗泰离竟然教出你这么个东西!”冯道渠稳住身形之后,忍不住骂了起来。
“哼!你个叛主弃家之徒,哪来的脸提我师父!”宗单大怒,提刀就攻。
冯道渠先是恼怒宗单贬低自己不如冯道渠,不过转念一想便是大喜。
一番抵挡过后,趁着空档间隙,冯道渠嘲讽道:“我叛主弃家?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认贼作父的败类!我要是宗泰离,必早早亲手毙了你这逆徒!”
宗单被他骂的迷糊。
冯道渠看宗单神情便晓得他还不知道:“一个出卖养育自己师父的人,还有卵子说别人?”
宗单抄刀就上:“你把话说清楚!我何时出卖了师父!”
这人怎地比刚才还要凶猛,冯道渠暗自叫苦。
架住龙雀刀,冯道渠继续说道:“拿师父尸体换取修炼资源的人,不是出卖又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宗单被‘发配’到李家护卫队三年多的事。
“师父尸体?”宗单眼中冒火,大力劈砍:“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看来你不知道,想要知道也行,放我离开。”
“说!”宗单却是不管,如疯子一般,照着冯道渠不停攻击,“不说砍死你!”
“铛!”两刀相接,冯道渠借力退开,些微有些喘气:“看在你像是被蒙蔽的份上,我便告诉你。”
宗单握紧手中已是出现不少豁口的龙雀刀,死死盯住冯道渠。
“当年你来到风安城投奔李家,被安排进了护卫队。
这些你是知道的,可你不知道的是,李家当晚就派人去掘了你师父宗泰离的坟!”
“什么!”宗单不敢相信,“你敢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也是个修行者,难道不知道‘心法’有多重要?”
冯道渠对于李家的目的再清楚不过,“有些心法在修行者身上会留下较重的痕迹。
当修行者刚去世没多久时,可以通过剖开尸体查验,得出此修行者是否有修习过心法。”
“你说谎!我后来回去,师父的坟并未被动过。”
冯道渠嗤笑:“坟墓复原,又有何难?”
宗单不语,他在探查队学过消除痕迹,恢复原状这些本事。
“唉”,冯道渠轻叹一口气:“想当年我也曾与宗道友有过几面之缘,一直钦慕他的风采。可惜...”。
“你怎么知道的?”宗单冷声打断。
“什么?”
“你怎么知道李家去毁我师父坟墓的!”宗单重复一遍,语气森森。
“我听吴招说过。”冯道渠心中一咯噔。他着急之下,忘了这一茬。
“吴招对你说的,吴家是不是也去了?是不是还有你!”宗单咬牙切齿。
冯道渠死心,直接将脚下石块踢向宗单,又挽刀欲起攻势。
宗单不敢大意,连忙架刀防护,却见冯道渠丢下他,转身往山上跑去。
被欺骗的宗单怒气翻腾,连忙追过去,大吼道:“你在骗我,好让我对李家心生嫌隙,放你离开。无耻小人!”
冯道渠并不回头,大声嘲讽:“是不是在骗你,你心里清楚!
既然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演一副孝顺样子给我看?”
... ...
风安城。
李子安被打的退回到李默风身边:“老头子,他好像穿有上好的法器铠甲!”
“嗯,不然我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而他身上却没一点。咱们的法器伤不了他,不过那铠甲似乎只能护住胸前与后背。”
二打一之下,双方已经从房顶一直战斗到地上,但吴清越仍然占优。
这样下去不行,虽然实力上两人联手可以迎战吴清越,可没想到他却有上好的法器铠甲护身。
李默风打个手势,李子安点头。
以伤换伤!
李子安再度激发折扇暗器,李默风提刀前冲。
吴清越先是躲过暗器,再用方天画戟挡住李默风的刀。
李默风手腕一扭,将方天画戟卡住压在地上。
这时,李子安出手。
吴清越将戟柄前推,挡住折扇。
李子安又放出暗器,在吴清越躲避之时,趁机死死抓住戟柄。
吴清越顺势一拳击中李子安腰腹,而与此同时李默风抽出匕首,直接刺向其右腿脚筋。吴清越一惊,连忙抬脚,不过小腿依然被划了一刀。
这一下直接让吴清越意识到两人的目的。
接着又是一番攻防,死斗的三人你来我往,已经走过十几个回合。
吴清越冷哼一声,一脚将抱住自己得李子安踢飞。
这次李子安翻滚几圈后试着站起,却是没能成功。
以伤换伤并未取得多好的效果,反而自己受伤不轻。
“哼!死到临头,负隅顽抗!李默风,就你这个样子,怎么跟我斗!
资质比我好又如何?活到最后才是资质最好的。
李子安伤我招儿,我今日要他十倍百倍偿还!”
吴清越边说边走向李子安。激斗到最后,他似是不怎么着急了,反而慢了下来。
李子安咳血不止,手中的折扇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想要努力后撤,但手臂却一直使不上力气。
李默风勉强还能站好,大笑道:“吴继业给我送了份大礼,我父亲也给你准备了份大礼!
不但我父亲准备了,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几十年的大礼。
你以为我天天闭关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亲手把这份大礼送给你!”
吴清越神色一凝,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李默风胆敢死战,必有依仗。”
他之所以刚刚不直接冲过去杀了李子安,就是想用李子安来逼出李默风的凭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