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是不是真的喜欢吃粽子,她不知道,但他这番是好心,她却是领情的。
那天中午,他俩的午饭就是坐在报社大楼外的花坛上,守着一袋粽子吃了个饱。
她请郝仁吃粽子,郝仁请她喝茶饮。这条道上种的行道树是国槐,正当茂盛的季节,郁郁葱葱,将阳光密密实实遮挡,留给花坛的便只有明媚的颜色和阴凉的空气。
粟融归和粟融星从报社大楼里出来的时候,郝仁正举着他的茶要和涂恒沙干杯,涂恒沙觉得这行为有点傻,笑着不愿意,笑声在中午弥漫着淡淡花香的空气里颇为动听。
粟融归微微侧目,花坛里夏花如火,开得鲜妍。但也只是一瞥,眸光里波澜不惊。
“我想吃烧鹅。”粟融星看花,也看人,尤其是身边这个人,在他眼里找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后,心情不错。
“好。”他便领着她往不远的粤式餐厅而去,仿佛从不曾见过花坛上的人。
涂恒沙望着并排而行的两道身影,喝茶的速度慢了下来,咬着吸管,眸色黯淡。
她不甘心。
到底还是找了个空挡堵住了粟融归,彼时他一个人。
她站在他面前,心里发酸,想好的话莫名其妙全忘到了九霄云外,只低头站着,视线里是他的鞋,和他雅黑色的裤管,还有他身上的,熟悉的青草气息,若有若无地往她鼻子里钻。
他沉默了一会儿,便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