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干什么?我们不顺路呀?”她被迫往一边儿挪。
“我去那边有点事。”一本正经。
“哦……”
这一路坐车原本彼此沉默相安无事的,涂恒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粟老师,是你请我去陪奶奶的对不对?”
“嗯……”什么意思?又要发表什么奇谈怪论?
“那……那可不是我借机跟你套近乎!你的警告这一次不能用上!我没有想要打扰你工作以外的时间和空间!”哼!我希望我工作以外的时间和空间不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打扰。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粟融归脸上的线条在黑暗中渐渐收紧。
“听见没?记住啊!别老骂我!”
粟老师的下巴线都要崩断了,“下去!”
涂恒沙被突然而来的厉声给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师傅,麻烦停车!”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靠边把车给停了。
“下车!”
涂恒沙懵了,气得不行,打开门就跳下车,“下周!你请我我也不去了!”
她头也不回往前跑,一看,原来已经到学校路口了。那也不原谅!
“先生,那现在……?”司机问。
粟融归的目光从跑远的那个人身上收回,“去羊肉疙瘩胡同。”
车,又开回了胡同。
粟融归下车,重新走近奶奶的小院。
奶奶都要睡了,打开门见是他,“呱呱,你这是……”
两个小时后,他才从小院出来,手里多了一枚小小的鎏金珐琅镶珠边发梳。
夜愈加深浓,古巷里灯已寥寥,他一个人走着,目色深沉,红灯笼倒映在他眼里,如跳动的两团火焰。
他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涂恒沙正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新闻,突来的电话打断了画面。粟老师?有本事赶她下车,有本事别打电话啊?
她给掐断了!
马上,来了条消息:有任务,接电话。
好吧,公私分明!再来电话的时候她就接了,她不说话,那边也不说话,就此僵持了好几十秒。
“任务呢?”她憋不住了,跟粟老师比不说话的木头人,就跟和唐僧比打坐一样!
“吃药了没?”
他好像还在外面,伴随他声音而来的还有汽车的鸣笛声。
“吃了!任务是什么?”
“任务啊……”他慢慢地道,“下周来陪奶奶别忘了……”
她上当了!正要挂断,听他又道,“别挂,奶奶多喜欢你!你忍心奶奶失望吗?”
又掐中她软肋!“那……要看你的诚意了!好好想想怎么贿赂贿赂我,我满意了的话,就答应你!”这种感觉有点太好!好到让她得意忘形了!没想过激怒粟老师是怎样的后果。
不过,粟老师那边竟然也心平气和地答应了一声,“好!”
涂恒沙自己都惊讶了,这么好说话了?
“早点睡吧,明天见。”
涂恒沙握着手机,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刚才打电话那个人是粟老师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