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熟悉?他画的便是南县那日初逢,她在电脑、相机、摄像机等一堆器材和充电器里傻笑的情形,就连她的牛仔裤和板鞋都画得丝毫不差。
“小许……”她心情大好,软软地抱着他,“你总是骗我,有点讨厌……”
他捏捏眉心,“是你太笨……”
“你什么时候画的呀?”她瞄了眼时间,是奶奶还没去世的时候呢,心里又有些伤感。
他脸色也不大好看了,“在你和郝仁筹备新房的时候。”
“我没有……”她立马反驳。
他却没让她说完,咬住了她。
他自然知道她没有。
她坐在他腿上,觉着磕得慌,不停动来动去。
他呼吸有些粗重起来,好像要把她吞掉似的。
她捶着他肩膀,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喘着,“我……我没法呼吸了都……”
他脸色一变,“有没有事?要不要吃药?我去拿药!”呼吸仍然难平。
“不用!”她深吸一口气,“你刚才有点吓人……”而且,仍然磕得慌,她挪了挪,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嗖”地从他腿上跳下去,盯着他某个地方,“你……耍流氓!”
“……”他看着她,有些无奈。这是他能控制的吗?什么叫耍流氓?
她也知自己失言,好歹也是成年女子了,这点还是懂的,只是,第一回面对这样的情形,很害羞有木有?
她拿上包就想逃跑。
他哭笑不得,“我是财狼虎豹吗?”难不成他还能用强的?
“我妈知道我跟流氓玩,会劈了我的!”缓冲一下,她感觉已经好多了,几分开玩笑的语气,“想不到啊想不到,道貌岸然的粟老师暗地里这么猥琐!”
“……”这叫猥琐?“涂恒沙,你有必要好好查查字典!”流氓?猥琐?这样的词往自己男朋友头上套?自然生理现象叫猥琐?!
涂恒沙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是樊越。
她心里微微一沉,还是接了,“喂?”
“沙子,是我。”樊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
“我知道。”她怎么会连樊越来电都不知道?
“沙子,你没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没有。”她这几天有些忙,忙着奶奶的事,然后……忙着和小许谈恋爱。
“沙子,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房间里很静,她没用耳机,他站在一旁,隐约还是能听见对方的声音的,听了此话,在一边叮嘱她,“告诉她没时间。”
她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道,“那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就此挂断。
不知不觉,言语间竟然就生疏了,作为闺蜜,什么时候需要说“不打扰你”了这样的话?
“明天中午我陪你去?”他揽住她肩膀。
“不要!我有事跟越越说!你没事可干吗?都不用工作了?”她拍掉他的手,“我要回家了!臭流氓!”
“……”粟老师觉得有个课题可以研究一下,女朋友是雏儿到底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