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哧呼哧走过去,他也没出来给她开个车门什么的,她只好把东西放地上,自己打开门,再把东西一件件搬进去。
回到副驾驶室坐下时,她关上车门,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粟融归车开了十几米,下意识看了她一眼,猛然觉得不对,忙把车停在一旁。
她脸色潮红,额头汗湿,手按着胸口,呼吸看起来十分急促。
“涂恒沙,涂恒沙?”他慌了,第一时间在车里找药。
她的药,不管什么时候,他车里都是常备的。
找到后,轻轻喂到她嘴边,“涂恒沙,张嘴,乖,把药吃了……”
她痛苦地呻吟,“小许……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自己提那么多东西,快把药吃了,不要耽搁时间……”他指尖的药贴着她的唇。
她摇摇头,不肯吃,皱着眉,“小许,你坏……”
“是,我坏,你先吃药,吃完罚我,怎么罚都行……”他急坏了,直接把药塞进她嘴里,要给她喂水。
她却把药吐了出来,潮红的脸,水润润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怜,“不吃……医生给了新的药方……”
“什么药方?你说!”
“嗯……嗯……”她眨眨眼,灯光在她眼里,星光般璀璨,“医生说,人工呼吸就好了……”
他一僵,反应过来,脸色都青了,咬牙切齿的,“哪个庸医?”
她嘻嘻一笑,暗自觉得自己这一回演得逼真,圈住他脖子,翘着嘴,“还生气啊?不生气……我真的提累了……”
她这样子,他哪里还气得起来?惩罚似的,低头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只觉又软又嫩。
她攀着他不放,噘着嘴,“气儿还没度够,还喘着呢……”
“……”他哭笑不得,“你好歹矜持点!”
她一脸认真,咄咄逼人的眼神,“那你还在生气啊?”
“……”他实在无奈,捏了捏她的下巴,小声道,“回家再说,在大马路上呢……”她润泽鲜嫩的唇瓣,像一朵含着晨露的花儿,他凑上去碰了碰即罢,蜻蜓点水一般。
她不以为意地嘀咕,“大马路怎么了?不是在车里吗?再说了,有的人还玩车z……”
她发誓,“车”后面这个字她没说出来,只摆了个“”的音位,绝对没有蹦出半点“震”的音,但粟老师的领悟力不是一般的好,刚刚缓和下去的气氛瞬间又点爆了,车里响起粟老师的咆哮,“涂恒沙!单纯的你是不是太博学了?”
“……”她捂住耳朵,承受着暴击。
粟老师,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懂了,到底是谁博学你说?
“回……回家……”她指指前方,被他吼得跟个鹌鹑似的。
他吸了吸气,极速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那个温和沉稳、话不高声、行不带风的粟融归,自从遇上她,算是被她生生掐死了,不,是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