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鼓荡之下声传四野，台下六千骑发出“能胜，能胜，必胜。”

“大军出发！”六千齐军俱着黑甲，浩浩荡荡，直奔塞外城。一连三天的行军十分顺利，许是匈奴军大多去了幽州，匈奴的斥候军也收缩回去，三天行军后我军在距离塞外城不到三百多里外驻扎下来，前行十几里就是我军进攻匈奴的第一个目标乌海，乌海平时约有一万驻军，此时据斥候探听只有不到五千人驻守。

孙楠回营禀报三天行军斥候所得“侯爷，十支斥候军第二日起，与小股匈奴牧民遭遇，尽斩无一漏网之人，计杀敌一百七十一人，第三日尉迟队斥候遭遇一个较大部落，集结三支斥候队全部灭杀部落人员，杀敌四百五十五人，零星游牧部落三百五十七人，我部斥候遭遇乌海城斥候十一人，围歼全部。缴获马匹一千四百多匹，现在我们斥候军已经能人手两骑。”

“吩咐斥候军截断乌海与塞外，今夜三更，我军夜袭乌海，斥候营负责追击逃兵，务求全歼，下半夜有月光，便于追杀逃军，多注意安全。”斥候军全部在外，在到达乌海之前就明白攻打乌海后的追击任务，现在的斥候军应该已经分布在乌海城往塞外城的各条线路。

由于距离乌海很近，也不敢开火明灶，所有将士只能啃食大饼干粮，用过晚饭，要求士兵全部休息，养精蓄锐，我也端坐在草地上，想着后方的赵茜，想着京城长安的芷若，不知道芷若是不是也想着出征的我，二更天后，月亮升起，草原上，月亮显得格外的大，月光下人影绰绰，五千骑军整装待发，为了区分每人左臂绑有白布，以免误伤。

“国仇家恨，今日是攻打匈奴的第一步，打下乌海直奔塞外，各位袍泽，跟着我，不许放跑一人。”

五千骑分三支队伍，左军尉迟横，连猛，右军悟空，钱家老大和老三，我独自执掌中军，也不举旗，全军前冲，十几里路程在骑军脚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距城三里，左军向左，右军向右，分攻三方，匈奴不愧是马上民族，纵是后方，依然有士兵放哨，弯弓搭箭连射翻三个哨卒，已然冲到乌海城下，匈奴的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帐篷聚集地，大小帐篷连绵不绝，足有上千个帐篷，月光下人影绰绰，弓手的火箭开始发射，瞬间帐篷上的大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很多匈奴军光着膀子就冲出了帐篷，根本来不及拿起武器就被我军射手射死。

这是一场屠杀，匈奴军万万没想到大秦会主动攻打匈奴，历来受尽欺负的民族突然露出獠牙，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乌海城的所有帐篷都着起了大火，男女老少包括孩童，纷纷逃出帐篷，我大喊一声“跪者不杀。”做斥候的两年，基本的匈奴玉对话还是没有问题的，身边的士兵也跟着高喊跪者不杀。瞬时，大片的匈奴百姓跪在地上，少数匈奴负隅顽抗的不是被射死，就是被我军围殴致死，四分之一个时辰不到整个乌海城，除了秦军已无站立之人。吩咐所有俘虏归于一处集中看管，坐等城外斥候消息，吩咐士兵宰牛起锅，开始准备宵夜，足足杀了二十多头牛，七八十只羊，吃不完的牛肉羊肉做成肉干当干粮携带，乌海城内到处飘荡着肉香。半个时辰后，斥候营纷纷回城，经过计点，杀死匈奴军一千七百五十余人，意外的缴获了三万多只箭矢，看这箭矢工艺非是匈奴所能制作，答案可想而知，必是齐楚援助，俘获俘虏三千二百余人，缴获马匹六千七百多匹，我军损失微乎其微，有十余人不慎坠马，轻伤骨折。所有匈奴军尸体堆在一起聚上木材，一把火焚烧殆尽，这是预防瘟疫蔓延。

不久牛羊肉的香气飘荡空中，众将士纷纷饱餐一顿，吩咐下去，休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出发，吃饱就睡，不一会，乌海城鼾声一片。

唤来孙楠、尉迟等众校官，吩咐下去“此处距塞外城还有不到三百里，两日行军可达，赶到塞外城之后不能停歇，需要马不停蹄夜袭，如今人手二马也富裕，留下两百军士带上受伤之人押着俘虏回墨云关，俘获的牛羊之物一并带走，历来是匈奴军在我大秦大晋的领土上打秋风，如今让匈奴也尝尝被打秋风的滋味。”

“楠哥，越近塞外城，匈奴的斥候越多，斥候营的风险就越大，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塞外城易攻难守，尤其是夜袭，我从来没担心打不下塞外城，实在不愿意斥候营遭受重创，若是遇到大股匈奴，退回来与大军汇合就是。”

经过三个时辰的修整，大军吃过早餐后继续前行，经过一整天的行军，我大秦军队距离塞外城仅仅一百多里。后方潘城守也传来消息，后方援军夜宿乌海，距我军一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