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咱家说,几位就招了吧,何必如此为难呢?”
大太监裴宏俞坐在椅子上面带无奈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几个婆子,那几个婆子一个个的脸色灰暗难看,身上的衣服被划开一道道的破口子,隐隐有鲜血从中渗出。
裴宏俞脚边的椅子腿上一片暗红,斑驳的地面并不平整,椅子摇晃间发出“咔咔”的声音,随着一旁香炉上的火光熄灭,跪着的人面色更加恐惧和绝望。
“哎呀,时间到了呢!”裴宏俞掐着尖锐的嗓子面不改色的挥了挥手,身边早有太监们拿着鞭子走上前去,裴宏俞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用手在鼻尖挥了挥,面带嫌恶的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出门去。
“怎么样,裴公公可问到结果了?”
裴宏俞一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大变,年过半百的老太监脸上的褶子堆满了恭维的笑,“怎么能劳烦李公公亲自跑这一趟呢!”
他快步上前亲手为来人准备好座椅,奉茶时身子躬着丝毫不显懈怠,即便面前的人甚至还不及他肩膀高矮。
“这不是陛下催的紧吗?咱家也不是非要催促公公您,不过是为陛下做事罢了。”小喜子从容的接过茶水,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不会还没问出结果来吧?”
“那几个婆子嘴硬的很,是奴才无能,都是奴才无能!”裴宏俞刚准备替自己辩解两句,一看小喜子面色不对立马转变的语气,一个劲的赔罪。
“罢了,不知道裴公公能不能让咱家也进去瞧瞧?”小喜子知道她们一定不会轻易开口,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也不等裴宏俞应声便自顾自的朝刑房走去。
“当然,当然!”裴宏俞跟在他身后赔着笑脸还不忘快走两步上前去给他引路,“就是怕那腌臜地方脏了您的眼睛。”
“那倒不怕,咱家为陛下办事的什么苦头吃不了?”小喜子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话里话外都在恭维着皇帝,“裴公公说是吧?”
是,您说的是,要不说李公公年纪轻轻就能入了陛下青眼,这般觉悟奴才实在佩服。”裴宏俞一边说着恭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不屑。
要不是看在李培东的面子上,他又岂会对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卑躬屈膝?也就是他小子命好,若是落到他裴宏俞头上,现在早就成了一品大太监了,这样的小子还不是随手就能捏死的?
“裴公公!”一边挥着鞭子的太监一看到裴宏俞急忙收了鞭子上前行礼,看都没看走在他后面的小喜子。
小喜子丝毫不在意,独自漫着步子走向被挂在架子上的几人,那几个婆子哪还有在他面前时耀武扬威的那股劲,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挂着。
“裴公公,让咱家单独和几位说说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