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坊市的最深处,一座极大的建筑,红色的大门,白色的墙瓦,强烈的色差竟产生了独特的美,大门上,挂着一块将近五米长的牌匾,第一茶坊四个大字让人醒目。
门口两边,各站着两位白袍男子,四人身形高大,即使穿着宽松长袍,微风吹过,那衣衫贴身时,能清晰看到那恐怖的肌肉线条,四人静静站着,像是石像一般,散发淡淡气势,让普通人不敢靠近。
第一茶坊,会客厅中,白色的灵羊毛毯铺满了整个屋子,散发淡淡清香,会客厅前站着几人,默默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主位上,坐着一身材肥胖的男子,肥头大耳,一脸油腻,头上反射着光亮,肥胖男子一直把玩着大拇指上绿色的扳指,那扳指散发着幽光,显然不是凡物。
这人便是第一茶坊的坊主,也是那白冬的父亲,白伯山。
此时,白伯山一脸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会客厅中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似乎极为惧怕白伯山,生怕打断了思绪。
足足一炷香时间过去。
白伯山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放出去吧,现在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几个商铺,想要便给他们吧!”。
会客厅中的其他人,似乎有些怨言,却不敢做声,默默点头道:“是,老爷”。
“都出去,都出去”,白伯山有些不耐烦,轻轻挥手示意,会客厅中的人,便缓慢退出,转眼便只剩下白伯山一人。
“惊奇楼,好一个惊奇楼”,白伯山缓慢起身,看似肥胖的身体走起路来,竟很是平稳,走到门前,目光看着远处若有所思,那一个高高的尖塔,那便是惊奇楼的主楼。
“嗡!”
突然。
白伯山身形一动,急忙转身,淡淡的精元浮现在手上,瞪大双眼看着会客厅的深处,缓步向前走,说道:“是谁在后面,出来”。
说罢,帘子后面缓步走出一黑衣人,“被发现了呢?白老爷感知不错”。
白伯山眼神微动,目光移到黑衣人的腰间,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田字。
白伯山面色微变,道:“田家酒楼真是强者众多,一个小小的差使,竟能绕过门口的护卫,进入第一茶坊内部”。
黑衣人急忙抱拳鞠躬道:“障术罢了,白老爷莫怪,刚才门客众多不宜露面,怕隔墙有耳”。
说着,黑衣人手中出现一份信,继续道:“这是楼主的亲笔信,需白老爷亲启”。
“哦!”,白伯山有些纳闷,内心嘀咕道:“数十年来,与那酒楼并无联系”,白伯山心中充满疑惑,略微思考一下,还是接过了信封,并当着黑衣人的面拆开。
黑衣人也是疑惑说道:“听说第一茶坊的白老爷是个能人,如今一见果然非凡,就不怕其中有诈吗”,黑衣人抱着双拳。
白伯山微笑摇了摇头,“虽未与田家酒楼交集,可茶镇人对田家酒楼的评价,也是听闻过一些”。
将信封打开,看着信上的内容,白伯山刚才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小心将信封叠好,缓步回到椅子上,轻轻抿了一口茶,玩弄着手上的扳指,思考良久,方才吐出一句话:“你家楼主真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