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谕:南京城内的圣库,乃长毛掠夺我大清民脂民膏所得。攻下南京后,曾国荃必须将圣库内全部财产全部封存,等到钦差和户部官员到达南京后,清点完毕后,悉数运往北京。不得有误,否则严惩!钦此!”安德海读完后,连忙扶起曾国荃。
“曾大人,请收好圣旨。”曾国藩接旨后,屏退了其他人,房内只剩下他与安德海。
曾国荃掏出一张2000两的银票,递给安德海,笑道,“何劳安公公亲自跑一趟呢?”
安德海了一眼票面,然后平静地将其放入怀中,笑道,“事关重大。军机处拟旨后,皇上审阅后,又呈交两宫皇太后最终审核无误后,才交由我,快马加鞭送给大人。来晚了,怕大人已开始攻城。”
曾国荃明白,这显然是两宫皇太后和皇上不信任自己。这也正常,在安庆城那一票干得很漂亮,里面的金银珠宝还是有二三十万两白银,全运回了老家。不过安庆城小,哪里比得上南京富丽堂皇,自己定下的目标是至少200万两。如果有500万两,那就圆满了。
见曾国荃不说话,安德海又道,“曾大人,旨意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安公公,请放心!国荃一定严格按照旨意上的办。”
“那就好,太后和皇上都还等着咱家复命,我就不久留 了,这就返北京。”安德海道。
“那也好,就不久留公公了。”清廷腐败无能,曾国荃早就瞧不起咸丰帝。如今咸丰死了,孤儿寡母继位,曾国荃更是不把两宫皇太后和同治小皇帝当回事,安德海不过就一太监,曾国荃更是不放在眼里了。他要走,曾国荃也不留 。
官场上的基本礼数,该给的银子也给了,你哪儿来,就回哪儿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