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酒刚喝下去,后颈一痛,人就昏了过去。
万千秋在一阵燥热中醒来,屋子还是他的屋子,只是这红烛、红床、红绸帐,还有满墙的喜字,这是相亲后逼他直接洞房么?
一声娇弱的”嘤嘤”声响起,他寻声望去,贴了大红喜字的屏风后面隐隐显出女子倒卧在地的身影。
身体的燥热不断攀升,他脱下外袍,只剩一件里衣披着,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多了一丝外人不曾见过的内敛,亦如猛虎蛰伏。
他光着脚,一步、两步走进屏风。
“别过来……”
“宁九凝?”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让你别过来。”
虽是命令的话,我说出来更像是醉酒后的撩拨。
他强忍住身体本能的饥渴,抬手在身上点下几个穴位,下腹的躁动稍有缓解后调戏着:”你这般撩人的语气,说不要便是要了。”
“点穴不管用,你家老头儿可以啊,屋里面但凡能用的利器都被搜走了,好在墙还算结实,要不你撞墙吧,人前我会给你守寡的。”
我喘着气用能让人百爪挠心的语气试图说服万千秋去死。
他不信邪:”你家点穴不管用,我家的……我草,这特么的是什么焚心的药?”
方才点穴压制在此刻一股脑的爆发,他像是被人扔到油锅里翻滚一样。
老头儿一天清心寡欲的上哪去弄来这么猛的药。
点穴果真不管用,他忍不住了,一脚踹开屏风,眼前的美人春色图简直比青楼楚馆的还要摄魂勾人。
此刻趴在地上的我用衣衫不整来形容都算委婉了。
他艰难的背过身去,只那一眼,身体里嚣张跋扈的欲望都能把我给生吞活剥干净了。
“宁九凝,你庄重点,快给我起来。”
“好啊,你等着,我再给你打套通背拳好不好?”
讥讽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没了以往的气势不说,还有点调情的意味。
这一刻我弑父的心都有了。
他一拳捶向大门,身体内力涣散,换来的只有一声闷响。
“不用捶了,门窗都从外面封死了,我刚才让你撞墙的提议,你考虑一下,逢年过节我可以多烧些美人图给你。”
他喉结滚动,”或许还有更简单的法子。”
我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捞了起来。
“你可想好了,若是碰了我,青楼去不得,美人养不得,后院里的女人也留不得,只能守着我老死余生,甘心吗?”
“那么你呢?面首还要吗?”
“自然是要的,所以才让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好啊,就看我们谁先做那登徒子了。”
他松开手掌,侧身躺在我身边,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娇喘。
只一声,巍峨山川,分崩离析。
他再次欺身而上,”宁九凝,你真是我的业障。”
我惊恐瞪大双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抵着他起伏的胸膛,”青楼不去了?美人不要了?家里的莺莺燕燕不留了?浪荡公子哥的逍遥快活舍得吗?”
纤纤软玉削春葱的手腕被他掰开,”不去了,不要了,不留了,以后只守你一人逍遥快活。”
“你……唔……混账……唔……登徒子……”
缱绻风流至半夜。
“九凝,去把灯掐了。”
“掐灯作甚?不要跟我说你害羞了,我容易犯恶心。”
“媚香在烛火里燃着,不掐的话,你今晚可能……没法睡了。”
烛火熄灭,春色无边的喜房暗了下去,
“你又过来做什么?”
“那个……我的余毒好像还没清干净……”
“万千秋——你个王八蛋。”
我俩刚滚完床单,他就被太后请去了长秋宫。
四十好几的老太婆腰都快扭断了给他跳舞,灌他喝酒。
那场面,又辣喉咙,又辣眼睛。
还好来之前跟护卫打了商量,让他瞎编个理由,带自己走。
“殿下不好了,府里着火了。”
那我得去救一救。”
“烧就烧了,哀家再赐你一栋。”
老太婆又开始扭,又接着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