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好过在揽月小筑时她的态度。

在等菜的工夫，姜以裳一直在盘算着怎么让翼王把他的这个朋友介绍给她认识，她好跟对方讨教一下酒楼的经营之道。完全忘记了在揽月小筑时，她那要跟对方划清界限的决心。

虽然她对那两家有了自己的筹算，但那都是参考现在的模式，对于这个时代的模式，如果有成功的经验可以参照参照，那还是更加稳妥些的！

翼王怎么也想不到，他还得靠孙家那庶子才能让姜以裳多跟她说几句话。

菜很快便上来了，不多，就五菜一汤，跟那些一个人吃也要十二个菜的世家公子比起来，翼王可谓是勤俭节约了。

六个菜里，姜以裳就发现有五个都是她爱吃的，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巧合，如果说游湖之日主动送她回家，今日约她登上喝茶，是为了她爹，那在聚德楼的种种又是为了什么？心不受控制得多蹦跶了几下。

可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虽然之前从没谈过恋爱，但好歹看了那么多宫斗剧和小说不是！

清醒一点，姜以裳！

“姜小姐，不合口味？”看着她直愣愣这些菜，翼王有些拿不准，这些大多都是赏诗宴那天看她多吃了几口的。

姜以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是看着这精美的佳肴愣住了，正想着这里的厨子想不想换个东家！”

“谁挖墙角挖到我聚德楼来啦！”忽的门口炸起一道声音，是个陌生的男子。

“孙二公子，王爷在用膳！”掩了一半的门，江飞站在门口拦住了来人。

“不是，阿飞啊！本少爷知道他在用膳啊，不然他来我聚德楼干啥？”孙思远怎么也想不到，他一听翼王带了位蒙面女子到聚德楼用膳，他放下手底的生意饭都没吃就过来了。

结果在门口就听到那个女的要挖他的厨子！

要知道聚德楼的厨子可是他花了大把的价钱和精力从其他地方请过来的！结果那斯有异性没人性的还不让他进去！

翼王了不起啊！杀神了不起啊！

唉……还真有些了不起的。

“江飞，让他进来。”就像现在，他不开口，江飞绝对不会放他进去。

孙思远一进门就看到他那二十年母胎单身的好友，如今正和一个肤白貌美、唇红齿白、国色天香的女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就是这个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不是这不是姜以裳吗？！

姜家那个跋扈嚣张的二小姐、太子的狗皮膏药姜！以！裳！

确认自己没有数钱数到两眼昏花，孙思远也不顾翼王他杀人的眼神冲到他耳边，用以为没人听到实际挺大声的声音问：“不是，王爷啊，你这是被赖上了？还是为了东边那位啊？”

这话一出，孙思远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一股杀气直逼门面。

姜以裳也没想到，这聚德楼的东家竟是他，孙夫人的庶子，孙香兰的哥哥，那个在孙家不受重视一如透明人的存在。

孙思远能经营这么大的酒楼，孙家人必定是不知道的，不然以孙夫人的性子，她还用为了那红翡到处筹钱？

孙家人要是知道了他们有眼无珠，放过了这座金山，不知会不会吐血？不过要不是今日翼王带她来，她也想不到会是他。

“我能听得到。”姜以裳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毕竟她之前名声不好，孙思远这是怀疑她看上翼王的美貌或者是为了太子故意来找茬的。

孙思远这是怕翼王不好跟女孩子动手，故意点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