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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她猜到姜悦音可能会约她来干嘛,但猜不到是约她来见太子的啊。
四周看了一下,没有看到姜悦音,估计是先躲起来了,姜以裳突然有些佩服她了,给自己喜欢的人和另外一个人制造机会。
是该说她太傻呢还是太自信?
“参见太子殿下,还是请太子唤我姜小姐,毕竟男女有别,这样子不妥。”姜以裳表面笑眯眯,心里NNP!以前都是姜小姐姜以裳,现在却直接变成以裳了。
她怎么不知道何时变得这么熟了。
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没想到姜以裳这么不给面子,但是今天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姜以裳消气的,所以压下心里的不快重新换上和煦的笑容:“你是还在生本宫的气吗?上次不小心把你伤着,本宫真的不是有意的。”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况且之前您也解释过了,您不必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姜以裳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太子会一直觉得她现在是在耍性子?
见姜以裳态度疏离,不像之前那样,看他的眼神也是在在看一个平常人一样,太子突然有些着急了,“以裳,我跟你姐姐没什么的,我会对她另眼相看,也是因为你。”
见太子情绪有些激动,姜以裳保守得后退了一步,装作听不懂:“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姐姐是姐姐,我是我,姐姐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太子往日对姐姐是否有所不同那是太子殿下的自由,无需因为我。”
她边说还边看了某处的一座假山一眼,继续说:“若太子殿下因为之前我不得当的举止造成困扰,我还此给您请罪,望太子殿下看在之前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我,我今后定不会再去骚扰殿下。”
姜以裳说的很清楚明白,太子听到耳朵里总结出来就是一个意思: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才会看上你,现在我懂事了就不再喜欢你了。
再看她冷静如看陌生人的眼神,不禁又想起前几日她跟翼王一起在聚德楼出双入对。
想到翼王可能和姜以裳私底下有什么、想到姜以裳今后可能会像之前对他那样对翼王,太子面容变得阴鸷。
猛地向前走了几步,双手钳制住姜以裳的双臂,激动地说道:“你这是何意?你刚才的话是要跟本宫划清界限了吗?还是你现在朝秦暮楚看上本宫三皇弟了?怎么?姜家这是打算扶持翼王了?”
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提起翼王,不过姜以裳并没有表现的多慌乱,毕竟她和翼王的来往并没有藏着掖着。
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太子如今并不得势,但是怎么说也是太子,总有自己的耳目。
只是双臂猛地被抓住,太子发了狠的手劲儿让姜以裳觉得手臂像要被捏碎了。
琉璃在旁边吓得不轻,但也不敢对太子做什么,只能跪下来一直喊着太子殿下恕罪。
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呼吸都变了,但是她还是继续:“我和太子之间从来都是清清白白,何来的划不划清界限的问题?而且我跟何人来往都是我自己的意愿,姜家始终效忠的都是圣上,太子这话怕是大逆不道了!”
“哼!清清白白?你说清清白白就是清清白白?整个京都城谁人不知你姜家二小姐一直追在本宫后面。”
太子越说越激动,突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不复平常温文尔雅。
“而且今日你我出现在这里,又有一些不得体的举动,如果刚好有人路过,你说谁还相信?姜以裳,你不应该这样子的!你怎么可以说要跟我划清界?你不是想要当太子妃吗?只要你点头,太子妃就是你的。”太子越说,那眼神变得越疯狂,身子凑近姜以裳,脸甚至在姜以裳脖子边深吸了一口气。
姜以裳想不到她几句话就惹着太子突然变脸。
看着凑到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姜以裳强忍着生理不适,一直往后仰。只是双手钳制着,想要挣脱,奈何这身体却只能使出猫一样的劲儿来。
“太子你冷静点!我自知配不上太子,所以不再敢妄想太子妃之位。”
“不!放眼整个大周,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本宫,也只有你才能当太子妃。”只有姜以裳成为太子妃了,那姜家的一切,姜首辅背后的文臣和天下学子,还有赵家的兵权就通通是他的了,到时候看看还有谁说他有名无实!
想到这太子仿佛看到了他穿上龙袍坐上那个位置了,看到的天下臣民俯首跪拜。
看到太子那魔怔的样子,姜以裳不知道这太子是不是磕了药了,再看假山那里,已完全没有动静。
姜以裳咬紧牙关,打算换了思路:“这可是宁宣伯府,你堂堂太子在朝臣家轻薄我,就不怕姜家告到圣上那去吗?!”
手上的劲儿使不上来,嘴上也不能停,偏偏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映月也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所踪,琉璃见状想要跑出去叫人却被太子的内侍压制住了,
太子环视了周围一周,冷笑道:“哼!你觉得是本宫轻薄你有人相信,还是你以死相逼要比本宫负责有人相信?况且,如果木已成舟,姜家也只能认了!到时候父皇也不能说什么!”
姜以裳此刻心乱如麻,却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想着要如何脱身,她可不想被太子这头猪给拱了!
突然!姜以裳看着太子身后眼睛发亮,张口就喊:“翼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