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只是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恰好要路过这里。”方二公子指了指姜以裳的右手边,原来是他约了人,那人的位置正好在里面,得从这里过去。
刚刚怼得太投入了没注意到小二带着他过来。
“没事,方二公子请。”姜以裳摇摇头表示没事,并后退了几步给方二公子让道。
方二公子面带微笑,对着姜以裳施了一礼后,这才跟着小二离去,这小小的插曲姜以裳没有放在心里,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在方二公子错身而过时,转过后看着她那灼灼的目光。
“姜小姐不愧是开门做生意的,我们只说一句,你就说这么多,靠这口才,应该也能为着珍馐楼招揽不少客人。”兴许是被怼得厉害了,刚刚还提醒孙香兰注意言辞,这会儿方小姐也开始口不择言。
这话的意思是暗讽姜以裳就跟市井泼妇一般咄咄逼人,也像烟花柳巷里的揽客的。
“哟!方小姐这话说得,怎么比本公子还熟悉呢?不知情的还以为方小姐跟我一样也是常客呢!”
见姜以裳迟迟未上来,翼王不放心,欲亲自下来看看。孙思远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吃瓜的机会,也跟着下来看热闹,恰好方家小姐讲话越发没有分寸了,而旁边这位戾气都压不住了,孙思远赶紧从拐角先一步出来,出言接了一句。
“孙思远,你哪家的!”
孙思远一把展开折扇,装作才发现孙香兰也在,“哟,妹妹也在啊?!妹妹你这明知故问呐,我姓孙,当然是孙家的了。”
“你!姜以裳,想不到你还有这品味还越来越低了,眼看缠着太子殿下不成,竟什么纨绔子弟都来者不拒!”孙香兰从来就是看不上孙思远的,一个贱妾生的庶子,要不是看他不学无术,纨绔不化,母亲才不会让他活到今日。
“孙香兰,你的口臭还没好吗?还是早膳在茅房用的,一开口就滂臭。”
姜以裳自是知道孙思远在孙家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但是也没想到孙香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也肆意侮辱,想来在孙家就更甚了,不免得看孙思远的目光就带了点同情。
“你!姜以裳你这个贱啊——!”孙香兰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忽的一声惨叫,一粒花生米打在她的嘴唇上,疼得她捂着嘴巴,跪下去。
“这张嘴要是不想要了本王可以代替孙大人帮你收起来。”如寒霜一般的声音从拐角传来,伴随着是翼王那张沉得都快结冰的脸,还有一双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
原本痛得快哭出来的孙香兰,被这双眼睛盯着,如同四肢被钉子盯住般。恐惧席卷了全身,都漫过了生理上的疼痛。
现场的气氛因为翼王的威压而陷入凝滞,除了姜以裳和孙思远外,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喘。
“三弟,孙大人好歹贵为谨身殿大学士,更是为大周尽职尽忠、披心沥血,你如此对孙小姐,就不怕孙大人寒心吗?”
众人依着声音看去,太子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这里,身边还跟着姜悦音。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本宫只是微服出行,听闻这姜小姐的珍馐楼今日开业,特来看看。没想到竟碰到三弟如此行事。孙小姐,你还好吧?来人,送孙小姐去看看大夫?”
太子指责的眼神看着翼王,在看看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的姜以裳,眼底闪过阴鸷之色,却很快收敛。转头温和得低声询问孙香兰的情况。
原本被翼王吓得都瘫软在地的孙香兰,看到太子出现,再看到他笑容温和关心询问,觉得太子殿下犹如九天天神下凡一般,瞬间觉得刚刚被冻住四肢也恢复了,嘴巴也不痛不了,只是那肿成香肠的上嘴唇,让孙香兰窘迫地一直用手捂着。
“多谢太子殿下。”孙香兰含情脉脉地向太子道谢,然后跟着太子身边的内侍离开来了。
听听!听听!!
要不说太子就是个中央空调呢!身边带着一个人,还能对另一个表达关怀之情,姜以裳忍不住要给太子比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