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来这个悬崖不高，我们要不要顺着这坡土爬上去。”

“不行，目前看着山体滑坡是停下来了，但是难保不会有下次。”姜以裳艰难地蹲下来，抓了一点点土在指尖搓了搓。“着泥土湿润，说明土壤中水分多，应该还会有山体滚落。”

一听姜以裳这么说，琉璃下意识扶着姜以裳后退了好几步远离，“那，那小姐，我们得快点走，万一，万一整座山都倒下了，那我们不是很危险。”

“从我们刚才掉下来的情况看，这崖底并不深，充其量可能就是坑，可能还在天觉寺内，应该没有危险，我们往反外再走一些距离。”

主仆俩人在黑夜中小心翼翼前行，姜以裳觉得下面应该是一个山坡，“在这里休息吧，走太远了，姜武可能就找不着我们了。”

琉璃扶着姜以裳在一处石头上坐下后，她才坐下，这会儿才想起今晚诸多不寻常。

“小姐您觉得会是谁从外面锁住了房门？”

“说不好。”她心里有个猜测，但是没有证据，不可乱说。。

首先，南院是女眷的院落，外面还有禁卫军守卫，除了院子里的女眷，没有人能够轻易进出。

最可疑的是，她们的房门是在众人大喊山要塌之前就被锁住的，所以锁门的人是一开始就知道有山体滑坡了，而且本应该守在外面的秋月和秋霜也不见踪影，怕不是凶多吉少才好。

当时虽然情况紧急，但是她明显发觉隔壁孙香兰的厢房也没有动静，所以要么孙香兰睡死过去了，要么她早就跑出去了。

今夜是阴天，暗无星辰，偶有阵阵夜风袭来，也算清凉舒爽，除了隐约几声虫鸣声传来。

姜以裳和琉璃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坐在石头上等待救援。

“小姐，这几个月来您真的变了好多。”许是四周太过安静，许是黑暗让人心慌，琉璃闲谈似的，找起话头来。

姜以裳愣怔了一瞬，黑夜掩盖了她的表情，“那你觉得是变好了还是变不好了？”

“奴婢觉得变好了，不仅对我们这些下人好了，对您自个儿也好了。”琉璃毫不犹豫答道。

“那你是喜欢之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小姐这问题真奇怪，这不都是小姐嘛！奴婢当然都喜欢了。”

“你不觉得之前我动辄对你们发脾气打骂很刁蛮任性吗？”

“之前小姐的脾气虽然，虽然差了些，但是小姐待我们都是很大方的，丫鬟们虽然个个都很怕您，但是可有好多人抢着来玉溪院干活呢。”

琉璃这么说姜以裳也有印象，原身之前对下人都很大方，不说银子，就连衣裳首饰只要高兴的，随随便便就赏下去了。

所以玉溪院的丫鬟个个荷包鼓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忽得，远处传来呼喊声，姜以裳赶紧闭口，屏息聆听，琉璃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肯定。

“我，唔——”

琉璃刚要应，姜以裳眼疾手快赶紧捂住她的嘴，制止她出声，并拉着她躲到刚才坐的大石头后面。

“先别出声，先确认对方是谁再说。”姜以裳轻声在琉璃耳边说道。

这个时候找来的，除了来救她们的，还可能是来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