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的人甚至害怕野兽会下山来,也闹得人心惶惶,最后还是黄管事带着人在山脚和山腰弄了好几个陷阱和捕兽器。每逢十天半个月还会带人在山脚巡视,检查陷阱和捕兽器是否被破坏。
所以庄子里的人和附近村民都觉得黄管事虽然平常寡言少语,但人还是很好的。
“还有这事……”那就更不能在这里了,就算建好了估计也没人敢来。
山上有野兽,那这样也不安全,保不齐哪天山上没东西吃了野兽就下山了也有可能。“走吧,回去吧!吩咐一下黄管事,在去弄一下捕兽夹在下山的地方,以防它们下山了。”
琉璃扶着“好的,待会儿回去奴婢就去吩咐。”
“嗯,回去吧!”
正当姜以裳她们准备往回走时,原本远远跟在后面的侍卫却发现半山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草丛中。
“谁在那里!”侍卫高喝一声,那人见被发现了吓得赶紧要遁入草丛中逃走。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侍卫守在姜以裳跟前,另一个侍卫双脚凌空几个跟头就到他面前。下一刻,那个人就被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后领子,拽到了姜以裳前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人被剪着双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对姜以裳磕头哭喊。
侍卫按住那人的肩胛骨,厉声问:“你是谁!为何偷偷摸摸躲在那里!”
“回大人,小的是这附近的村民,因为家里穷,所以就想着上山找找看有没有野菜野果的,看着几位大人胆小所以才躲起来。”那个人用头指了指刚刚被拎过来时散落在地上的野菜。
那人被按着肩胛骨,却也不喊疼,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解释。
姜以裳上下打量着,看着地上的野菜,再看这个一身粗布麻衣,一脸脏污的男子,此人听声音,大概三十来岁,看样子着实像附近村民。
“放开他吧。”看来是误会了,姜以裳开口。
得了姜以裳的命令,侍卫这才放开那个男子,还帮忙捡散落在地上的野菜,捡完把手上的野菜递给那个男子,开口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那个男子揉了揉刚刚被钳制的肩膀,伸出双手接过野菜后转身快步走了。
而姜以裳从刚刚侍卫捡野菜时才不对劲,那个村民说家里穷,却能穿得上布鞋,要知道布鞋在干农活时,很容易就磨坏了,所以村民穿得都是草鞋。
而那村民说上山是为了找些野菜回去吃,但是却不认得,里面有两种野菜是不能一起吃的,会相克,这个她恰好在农业记事上见过,而且如果是干农活的人,不应该不知道的。
姜以裳柳眉微拧,那人刚刚伸出双手接菜时,那双手的手背虽然也很黑,但是手腕却很白净。
干农活的人手腕怎么可能会那么白!
再则他的双手也不像干农活的手,今天她接触了刘回还有做复合肥的那些人,手上的茧无不是在手掌,而那个人的只有左手手心有茧,右手的茧却在虎口和食指上。
见那个人走远,姜以裳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马意会,远远的跟在那个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