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胡里并未推辞,接过符篆,心中本也有意询问父亲关于那处修炼之地的事情。
“父亲,是我,小里……”
当通讯符接通,胡里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小里啊,在宗门之内可还安好?另外,这符篆是谁的?”胡东平的声音传来,因地处偏僻,信号微弱,显得若有若无。
“是清雅的通讯符……”胡里简短回应,随后提及今日之事:“父亲,孩儿今日前往家族祖宅一行……”
“什么?你竟去了那地方?”胡东平的声音陡然升高。
“那里如今已被一座街道仙衙占据,据说是大姑将房屋暂借于他们,据说……据说那宅院的产权还在您的手中……”胡里依稀记得马真人的话语,似乎那宅院与父亲有所关联。
“你可曾见过大姑?”胡东平对房产归属问题并未过多关注。
“未曾相见,大姑似已退隐,不如我去寻她一寻?”胡里提议。
“罢了,你刚去过那里,以免被人误以为我们父子是为了争夺那处修炼洞府……”胡东平语气略显疲惫,稍作沉吟后言道。
“既如此,那就遵命,对了,父亲,那件战国灵鼎之事进展如何?是否遭遇了陷阱?”与父通话,胡里直言不讳。
“唉,让你说着了……”
胡东平颇感无奈,继续道:“此鼎无论是形制质地,还是岁月痕迹,都应是真品无疑,怎奈何竟然是一枚仿制品!”
经营古宝交易七八载,胡东平早已识破无数奸商设下的陷阱,凭借着一双慧眼,可谓所向披靡。然而,这件至关重要的战国灵鼎,却被证实为假冒伪劣之物。
胡东平曾持此鼎请教南京的一位国内闻名遐迩的青铜器鉴定大师,得到的答案却是一记晴天霹雳——这灵鼎竟是现代之作,通过碳十四检测得知,其年份不超过三十年。这一消息让胡东平心如刀绞,数日未能释怀。
"爹,遭受挫折亦非绝对之灾,家中尚存诸多灵宝秘器,若有必要,售出些许,即可化解困境……"
胡里深知,在此修炼界中,其父胡东平经营古韵仙珍买卖已久,手中确握有不少稀世珍品,当年仅花费数百灵石购入的法宝,如今售价三五十万灵石已是寻常之事。
“唉,你这孩子不懂,为父此次却是真正陷入了困境,两年之内怕是难以翻身……”
胡东平一声长叹,旋即意识到与胡里提及此事只会徒增其忧虑,便立刻改口道:“小里,专心修炼便是,这些俗事无需挂心,待会为父再为你注入些灵石……”
尽管胡东平口中轻描淡写,但他心里明白,这次的买卖失利对他来说实乃重创。
从事仙珍交易之人,许多交换行为皆是以宝换宝,加之他常将所得灵石用于收购具有修为增长潜力的宝物,故而胡东平手中的可用灵石一直并不充裕。众多书友所关注之事如下:
为求得一件三足金鼎,胡东平已将其全部流动灵石倾囊而出,并向封况借取二十万灵石。如今,他的口袋竟比面皮还要干净。
更为棘手的是,胡东平不慎买入了一件伪劣法器,赔得倾家荡产的消息不知被何人泄露,正所谓雪上加霜,随之而来的是同行的落井下石。胡东平刚试着联系几位曾对其藏品表现出兴趣的修士欲低价脱手,却不料对方竟一口咬定低价,显然是看清了他急于套现的情况。
这样一来,胡东平进退两难,若是出售宝物,则损失惨重;如若不卖,只怕明日之餐费都无法负担,何况每月维持几家店铺运转所需的巨额开销更是令他头痛不已。
胡东平素来讲究颜面,轻易不愿开口求助他人,况且刚刚才从封况处借得二十万灵石,更是羞于启齿。因此,他对儿子所说的那番话,就如同那只煮熟了的鸭子——嘴巴硬得很。
“爹,定是有宵小之人企图逼迫您吧?无需搭理他们,孩儿这就为您转账一万灵石,明日便能到账,足以支撑您度过这两月难关……”
得知父亲的处境后,胡里立即明悟,想到父亲多年经营古韵仙珍买卖,对于其中的曲折门道自然是洞若观火。
“哎,不必,为父尚能应付,你只需潜心修炼便可,喂,喂?岂有此理,连信使阁也开始欺压为父……”
胡东平话音未落,耳边已传来电话中断的轻微蜂鸣,再次拨打电话时却发现线路已被切断,原来电话欠费停机,此时的通讯费用双向收取,接听与拨打同样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