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病了,是他好像医死人了,而且不止一个人。现在已经关入安阳镇的府衙牢狱之内了,他老人家的身子骨怕是扛不住的……”
江河还未说完,白染便犹如遭晴天霹雳,脸色瞬间苍白,大脑一片空白,已听不清楚江河后面说的什么了。
“王妃,你没事吧?”江河见白染神情恍惚,停止了话语,小心地询问道。
白染目光怔怔地看着江河,喃喃道:“我要见王爷。”
“王爷在前院等着您。他知晓您必会担忧……”话未落,白染便抬脚迅速朝着前院奔去,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外爷你不能有事!母亲之死有蹊跷,孙女还没查出她的真正死因,您怎么就能出事呢!
她穿过曲折的小径,绕过假山怪石,越过幽长的走廊,仿佛穿越了一道道艰难险阻,一步步向前院奔去。
一路脚不停歇地跑至前院时,她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喘着粗气看着站在正中央的萧逸川。他换上了一身玄色金丝绣云纹束袖窄衣,腰系玄带,上系白玉祥云玉佩,整个人气质威严而又不失风度。
她正欲开口,却听到萧逸川冷冷的声音先至:“你别太过担心,我陪你一起去安阳镇。”
白染闻言一愣,惊讶地看向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人。他的眼神虽冷冽却坚定,仿佛能够看穿她内心的恐惧与担忧,他的话语没有感情起伏,却能安抚她的不安,给她带来安全感。
他似乎一直都是这般冷淡,却总是暗地里给足她安全感。
“别愣着了,你外爷医死了人这事,必须有个懂医术的人在场才能替他洗脱冤屈,而你就是这个人。”萧逸川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白染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该这样恍惚,而是应该振作起精神来。安阳镇离京都不远,但是也需要一日车程。必须赶紧出发,早一息到,外爷在牢狱中便少受一份罪。
她将桃红翠绿皆留下好生照顾白栾,随后又带了足够多的银两,想着牢狱里必是要打点的。随后便与萧逸川,青峰一同马不停蹄地赶往安阳镇。
在车上,她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一个中年男人腹胀便溏,去德益堂找外爷看病。外爷诊断他是肠胃不适,胃寒湿堵,于是给他开了调理胃肠的方子。
男人回家后,晚上其老母与老父亲吃饭时,也觉得胃部不适,出现了同样症状,便一同吃了他开回来的方子。却在次日被人发现,一家三口皆死在了家里,而他们手边还放着写有德益堂三字的药方子。
遂当日村民便状告府衙,将德益堂的温良抓了去,温良承认药方子是他所开,但不承认方子有错,却还是被抓进来大牢。
白染听到这里,愤怒地捏紧拳头。“药方没有问题,为何还随意抓人!安阳镇的衙门都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吗?”
萧逸川敛着眉看着白染,他已察觉到这个事情不对劲,而且似乎是冲着白染而来,否则为何会有人故意将此信息透露到王府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