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身边衙役喊道:“还不快给逸王,逸王妃赐座!”
衙役很快搬来两张椅子,萧逸川自是不客气地撩开下摆,霸气地坐下来。但是白染却执意不坐,她现在是申冤之人,所以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堂上,直视冯志书。
“本宫是温良之外孙女,前日温良因被传闻医死三人而被抓进大牢,敢问县令大人,可是已有证据?”她掷地有声道。
冯志书闻言瞬间冷汗汵汵,不曾想这名不见经传的温良,他的外孙女竟是当朝逸王妃,都怪他利欲熏心,没有调查清楚。
前日温良突然出了这事后,尚书令之子白大人派人前来,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银两,让他不轻易放过温良,最好是多吃点苦头,多受点折磨,留一口气在就行了。他只以为是温良可能得罪了白家人,便没有多想就收下了银两。
在他牢狱中,一个小小的民间大夫死了就是死了,不会起什么风浪。但是得罪了白大人,那就不好过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是被白大人摆了一道,让他无意中卷入了他们的纷争里。
他摸了摸额间的细汗,故作镇定道:“王妃,这温良开的药方子吃死了李家三口人,确实是证据确凿啊!下官也是依法办理而已。”
“怎么个证据确凿法?是药方有问题吗?经过谁人检验,那人现在何处?我外爷又可认罪?认罪书又在何处?还请县令大人一一呈上来让本宫过目 。”白染条理清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
萧逸川坐在一旁,抬眸望见堂中身姿挺拔,气势逼人的白染,她就像一朵在风雨中坚强绽放的茉莉花,美丽却又顽强。
忽然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日她崩溃大哭,他将她拥入怀中时场景。那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脆弱无助的样子,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在他的怀里肆意放哭,让他满是怜爱。
冯志书听着白染一连串的问题,神情紧张地看向一旁的师爷。可师爷却也不知如何作答。哪有何证据啊?除了那几包药方子,什么都没有。
白染冷笑一声,望着堂上无话可说的冯志书道:“如若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外爷杀害了李家三口,县令是不是该放了我外爷!”
冯志书听闻,这可不能答应啊。先不说他已经收了白大人的钱财,那温良现在在牢狱中怕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这左边是尚书令,右边是逸王,得罪哪个他都不会好过。还不如就坐实了温良的罪名,早点了结他罢了。
“不可。村民看见李家三口人死时,手边确实是温良开的药方子。他未能摆脱嫌疑,是万万不能放的。”
“既然如此。那本宫去狱中看看外爷没有问题吧?然后亲自检验药方与死者尸体,来证明外爷,这总该没有问题吧?”白染厉声问道。
“王妃亲自检验尸体?”冯志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
“有何不可!还请冯大人带路,让本宫探望外爷,问问究竟怎么回事?”白染眼神凌厉,如同刀刃般射向冯志书。
萧逸川适时站起,眼神轻蔑地斜睨冯志书:“还不快给王妃带路?莫非冯大人心虚,对温良动了私刑不成?”
他的话语带着嘲讽和挑衅,惊得冯志书脸色瞬间苍白,眼神求助一旁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