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无碍,无碍,这段时日只要好生歇息,注意身体保暖,忌生冷东西,便无大碍。”大夫沉声道。
“大夫,你不要再诊断一下吗?她脸色嘴唇发白得骇人,而且至今还在晕厥中,大夫他到底患了什么病啊?”见大夫诊断完毕,且话里并没有提及半分卢云儿患的是什么病,杜郜连忙追着问道。
对上杜郜焦急的模样,大夫暗叹了口气,一看杜郜的反映便知道杜郜并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人的女子身份。虽然不知女子为何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替女子隐瞒比较好。
“大夫,他不会是患了什么严重的大病吧?大夫,你说句话啊?”见大夫没有说话,杜郜心里便更急了,他甚至握住大夫的手腕问道。
大夫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身体并无大碍,至于她晕厥过去,是因为……因为她来了月事。”
“月事?”杜郜嘴里重复了一遍后,他整个人才反应过来,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夫,连握住大夫手腕的手也更用力了几分,“她是女子?”
大夫点点头,他从药箱里拿出了纸笔,接着道,“这位姑娘身体亏虚,常年营养不足,初潮刚至,才会导致昏倒。我给她开几剂调理的药剂,让她补补身子。”
“公子,公子……”大夫很快地写好了药单,他将药单递给杜郜,可唤了杜郜好几声都没有应。
“那谢过大夫了。”过了半响,杜郜才回过神来,他付了银子,送了大夫出书馆。
送走了大夫,杜郜回道书馆,看到卢云儿先前晕倒的地方附近有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
杜郜捡起来,因为掉落的缘故,牛皮纸松松垮垮的,里面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那是几条月事带,杜郜特别有印象,小时候他进爹娘的房间玩,当时他年少不懂事,他还拿着月事带问他娘这是什么东西,那时他娘当即便把他赶出了房间。后来他懂事了,他才知道那是女子来葵水用的月事带。
杜郜顿时整张脸都红了,他觉得捧着的月事带犹豫烫手山芋般烫手。他重新将月事带打包好,犹豫了半响,又朝卢云儿的房间走去。
卢云儿还没醒来,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杜郜走至卢云儿身旁,认真地观察着她的脸容,鹅蛋脸、柳叶眉、高鼻梁、小嘴唇,五官无一不精致漂亮。
杜郜看得出神,他在想象着卢云儿穿女装的样子,她穿起女装来应该很好看吧。
在得知卢云儿是女子的时候,他虽然惊愣,但更多的是欢喜。他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对她特别关注,他心底里甚至生出一些龌龊的思想,还好她是一个女子,大概只有天知道杜郜此时是多么庆幸卢云儿是一个女子。
……
卢云儿是在一个时辰才醒来的,她张开眼便看到了杜郜。
卢云儿被吓了一跳,她连忙问道,“杜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遗漏了些东西在书馆,没想到刚回来,便看到你晕厥在地上。”杜郜顿了顿,一脸局促地开口。
“我……”卢云儿当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因为初潮迅猛,不仅她的衣服,甚至被单上都染上了污血,她还注意到她先前出门买的月事带竟被包整完整地放在桌子上。
杜郜应该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了吧?卢云儿不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