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允了女儿一回吧?”卢云儿连忙哀求着江悦。
江悦也曾是一个女儿家,卢云儿这一席话确实说在了她的心坎上。女子若是出嫁了,万事以夫家为先,打理府上的各项事务,还要生儿育女,可哪有闲情参加这些聚会。再者,就算有空闲,碍着名声断然也不能随意参与。
对上女儿万般恳求的目光,江悦心头一软,最后还是应了。
见江悦点头,卢云儿一脸惊喜,她不由欢呼道,“谢谢娘亲,宛儿定然会小心谨慎的,更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江悦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开口,“你最多一个时辰就要回来了,多带几个护院,丫鬟也多带几个。”
其实江悦也是看在许宛玉的性子份上松的口,若是像许碧玉那般刁蛮性子,她定然死口也不会答应。
“娘,宛儿都知晓的,娘便放心吧。”卢云儿笑着道,她和江悦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出了江悦的院子,卢云儿便朝妙音开口,“你可以去打点了,就按我吩咐地去做。”
“是的,小姐。”妙音点点头,沉着地回道。说完,她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因为江悦答应,卢云儿心情颇好,她连步伐也轻快起来。可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半路上,卢云儿便与许碧玉正面撞见了。
“姐姐,真是好兴致,不在房间里准备嫁衣,跑出来花园晃荡,难不成料定了琦哥哥的干祖父扛不过这几日了?”许碧玉语气不善,她冷着脸朝卢云儿开口。
许碧玉可是恨极了卢云儿,自从上次她被江陟教训了一顿后,因为她一时口快说了江陟的身份,江悦便将许碧玉软禁在东面的厢房里,在厢房里罚抄心经,抄够一百遍才能被放出来。
因为厢房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桌子,她吃喝拉撒睡都在厢房里。虽然每日下人准点会送膳食过来,可那些膳食都是粗茶淡饭,她根本就吃不惯,而且床板又硬得很,半天她都呆不下去了。
可无论她喊破了嗓子,江悦根本没有理会,还放话什么时候将心经抄完,她才放她出去。
无奈之下,许碧玉只能日夜抄写心经,抄了足足三日,她才将一百遍的心经抄写完,虽然休息了一日,但如今她的手还是抖着的,吃饭连筷子都用不了。
“妹妹也别说我了,听说妹妹被娘软禁在厢房抄心经呢,好像要抄一百遍啊。”卢云儿特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她笑了起来,又道,“妹妹的手应该很乏吧,哎呀,还抖着呢,妹妹你怎么不回去房里多休息休息啊?”
卢云儿反咬许碧玉一口,此时她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对上卢云儿的笑容,许碧玉气得牙痒痒的,她恨不得上前撕了卢云儿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许碧玉好一会才按捺住怒气,她正想转身离开,可卢云儿却喊住了她。
“对了,妹妹,今夜可要与姐姐一同去秋诞节?”卢云儿嘴角的笑意依旧,她看向许碧玉,“哦,差点忘了,听娘说妹妹直至我出嫁时的这段时日都不许出府,既然如此,这话就当我没说过,妹妹还是乖乖地留在府上抄心经继续陶冶性情吧。”
“你……”许碧玉气得身子直抖,她狠狠地瞪着卢云儿,像是要把她活剐一般。
可卢云儿并没有再理会她,而是径直离开了。
背后听着许碧玉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卢云儿心里突然一阵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