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林语溪再度提高了音量,气得直跺脚,“就这样算了?那我弟弟怎么办?他可是被咬伤了,受了那么大的惊吓!”
镇国公夫人看着她,脸上浮现几分不耐,语气淡漠却不容置疑:“林梓不听话,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若萱那边,我会让她给林梓送些补品安抚。至于柔柔,谁也别想动。语溪,别再惹事生非,否则我可要责罚你了。”
林语溪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脸色阴沉,内心极为不甘,但又不敢继续争辩。
最终,她咬着牙,行了个礼后愤愤地转身离去。
刚处理完柔柔的伤口,林若萱一路匆匆赶往镇国公夫人的院子。
站在门外时,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抬脚迈了进去。
镇国公夫人正倚在椅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缓缓拨弄着,神情淡然。见林若萱来了,她微微抬眼:“你来得倒快,这会儿柔柔情况如何了?”
“多亏兽医及时诊治,柔柔的伤势已经处理好,只是需要好生静养。”林若萱上前一步,低头跪下,声音愧疚,“母亲,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我没有好好看管柔柔,才让林梓有机可乘。柔柔咬伤了人,我责无旁贷,请母亲责罚。”
镇国公夫人微微蹙眉,将手中的佛珠搁下,抬手示意嬷嬷扶起林若萱:“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如今是南渊的妻子,何必跪在这里自责?柔柔的事,虽说引来些麻烦,但根本不全是你的错。”
林若萱却固执地不肯起身,语气更加诚恳:“柔柔虽是畜生,却因我训练而听话乖顺。若我再多一些防范之心,或许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连累了家人,也让母亲费心了。”
镇国公夫人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事情没那么严重,林梓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整日顽皮捣蛋,他这次是自讨苦吃。至于柔柔,这狗是你亲自管教的,谁敢动它?我还得好好护着。”
林若萱听着,心中虽有些许安慰,但依旧不敢松懈:“母亲这样护着我和柔柔,儿媳心里感激,但这次的教训让我明白,凡事还需更加小心。”
镇国公夫人露出一抹浅笑,调侃道:“瞧你,越说越像个严师训徒了。”
林若萱抬眼看了看镇国公夫人,感受到她言语中掷地有声,终于点了点头:“母亲教诲,儿媳记下了。日后定会谨慎行事,不让这种事情再有发生的机会。”
镇国公夫人看着她,眼中欣慰:“行了,柔柔的事算不得大事,你也别太上心,回去歇着吧,别把自己累着。南渊还不在家,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是。”林若萱这才缓缓起身,向镇国公夫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院子。
镇国公一回府,院中早有小厮候着,看到他气色颇好,急忙将人引入正厅。
没过多久,镇国公夫人便携众人匆匆赶来,正好迎上他神采飞扬的模样。
“回来得这样早,是有什么好事?”镇国公夫人眉眼间掩不住期待,语气急切。
镇国公抚须一笑,朗声道:“自然是大好事,南渊圆满完成了皇上交付的任务,不仅妥善安置了昌林煤矿的百姓,还查清了事故原因,协助官府重新整顿矿务。皇上龙颜大悦,召见他后亲自嘉奖,如今已返程,不消两日便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