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俍唾弃自己。
看着赵微君一脸餍足的睡颜,他怎么也睡不着,玩具试图拥有自主意识,到底才发现这点儿可怜的意识不过是为了讨她的注意罢了。
他怎么能这样?这算什么?没名没分的又折到她手里,不耻的迎合讨好她,想起方才的场景,不绝于耳的声音,全都是他的难以抑制。
修习这么些年,叫他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压抑欲望的人,可赵微君总能轻轻松松将他撕扯开,露出她想看到的一面。
而他总是在她的步步恶劣的引导下,随着她的指令,做她喜欢的动作。
明明是她故意的,却反过来问他,“晏兰时,弄我身上了,怎么办?嗯?”
尾音上挑,轻飘飘的,他没有办法只好俯下身去,得到她一句夸奖,“好乖。”
“兰时哥哥,你还行吗?”
他不断被她刺激着,什么称呼?
口中叫着哥哥,哪有将兄长压
身下的。
他深吸两口气,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她手段多贯会折腾他,可他竟也甘之如饴,思及此他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
她不但喜欢冒犯更喜欢侵犯,专制的厉害,他已经想不起来被逼着许诺了多少次,也记不清胡言乱语了几次。
没有存看旁人的心思。
“兰时哥哥,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不光是旁人,除了我,你自己也不能决定。”
按理说,郡主随着他的情绪走,可他不但处在下位还担心郡主会随时弃了他,转念又一想,他不已经没名没分的同她又干这种事了吗?
从床上站起来,晏俍把方才杂乱扔在地上的衣裳拾起来挂好,也不是没名没分,按照本朝的律法,和离亦是需要双方都同意的,他还没有签字,还是她名正言顺的相公。
赵微君大约是睡得不够踏实,翻了个身,晏俍看过去,还说要轻点,分明也不见她顾着自己的死活。
过去重新躺下,晏俍侧头看着她,他早就知道他彻底完了,先前是他不懂,在床上全都顺着她,而后怕她不尽兴又去了解。
他知道正常情况下不是这种,可已经脱不开身了,方才对她的依赖远远比自己想象中还多。
“……赵微君。”
*
翌日晨,赵微君醒来却没有见到晏兰时,她推门出去,门口有客栈的店小二守着,见到她笑呵呵的行礼。
“郡主醒了,小的给您打水去。”
赵微君深觉昨夜如同一场梦一般,自己像是禽兽,怎么话都没说两句又把人给办了。
边洗脸边问小二,“那个晏大人去何处?你知晓吗?”
小二:“诶呦,晏大人叫小的告诉郡主,李伯的事有消息了,他赶往永州去了,要晚些才能回来,叫郡主放心。”
赵微君把帕子拧干,“这样啊,他还是不累,一大早跑永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