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自如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十个勉勉强强也够了,又不会真的动手,以谈为主嘛,”
“老主任…是三个,”
“什么,什么什么?三个?怎么会只有三个?”
“老主任,你想啊,一个队里就两个行动组,又是跟着赵队封锁河道,又是盯着徒骇河沿岸的那十几个村子,人手根本就不够,”
“就这,还是跟人家司常执法三队借了七八个人,又通知了下面派出所开始增加临时巡逻,这才勉勉强强的能应付过去,”
林怀生咬咬牙,“罢!罢!罢!不就是死人巷的当家座头吗,他还能吃了咱们不成?”他瞥了一眼郑自如,
“你说的三个人里,不包括你吧?”
“没有我也不够三个人啊,”
“另外两个倒霉蛋是谁”?
老郑掏出手机,立即拨了电话:“小潘,你和张家的公子在哪儿呢?”
“你俩别瞎转了,马上到锈杨滔观来,”
“有…有大事!”
潘智勇和张波这两天正闷闷不乐,无谓执法四队,大队人马都去到了徒骇河边上,分散在多处各负其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只有他俩被按在林家油坊,说是继续巡视外围,抓紧找到被绑的那几人。
“老潘,咱是不是被针对了?”
“是你被针对了,”
“你不是也没去徒骇河吗,”
“赵队通知到我了,我没去,”
“为啥呀?”
潘智勇叹口气:“毕竟是我没挂电话才连累到你,”
“我靠,老潘你他娘可真义气,”
正说着,潘智勇电话响起,他刚接通,说了句“好”,张波怪他打断了自己说话的兴致,也凑到他跟前,大声问道:“是不是四队嫪毐郑自如给咱们穿小鞋了”?
“我去,马上去…”,潘智勇挂断电话,看着张波欲言又止,张二代满是不解:“又怎么了?”
“他又听到了,”
“谁啊,”
“郑嫪毐”,
娘咧,仕途咋这么坎坷,没有平步青云,怎么还一步一个坎儿呢,张二代欲哭无泪。
等两人来到锈杨滔观,郑自如面色如常,潘智勇神态自若,张波则是一脸忸怩,虽说背人没好话,但是被当事人听到就另当别论了,谁脸皮薄谁尴尬。
林怀生咳嗽一声,瞅着三人,
“事情都了解了吧,大队人马都去了徒骇河,”
“只剩咱们四个了,那就由老头子领着你们”
“咱们去会一会这位死人巷的当家座头,”
张波想到来人的身份,心里很是发虚,他举了下手,怯怯的开口,
“老主任,我有话说,”
“咋滴了?”
“主任,来的可是一位海岸,绝峰之下的海岸”,张波指了指自己和众人,
“咱们中间修为最高的也就是老主任您,是谷川大成境,”
“我是谷雨中段境,老…小潘比我强点,谷雨大成境,”
“郑…队是谷川初始境”,
“连一个谷厉多都没有,咱们去会一会绝峰之下的海岸?”
林怀生看到张波胆怯的样子,不由得生气,
“你看你那个熊样,你怕什么,老张就是这么教你的?”
“打不起来,咱以和为主,唠嗑为辅”,
“再说,我和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替人给他传过话,多少算是有些交情,”
许是觉得气势有点弱,林怀生又重重咳嗽一声,清清嗓子,
“即便真有什么意外,你们也不要怕,”
“我还有保命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