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君的眼里浮上一层水雾,嗫嚅道,
“对不起,洞幺,”
“我以为…,”
陈青蕊慢慢的把她抱住,拍了拍,
“你没有想错,我们的确是一家人,”
“追欢者里有我们的长辈,同辈,晚辈,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所以才更不能让他们涉险”!
洞幺抓起洞二的手,轻轻摇了摇,又叫洞三洞五,
“今天又坐车又跑步的,累死老娘了”!
“下午哪里也不要去,我们就好好休息,明早准备战斗”!
四只手搭在了一起,
“为自由,”
“为平等,”
“为不受约束,”
“为自在快乐,”
“追欢者,加油”!
…
中部区宗委会束牢,束是管束的束,束是拘束的束,束是结束的束…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正蹲在束牢放风操场外墙十多米远的地方,先是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监狱周围连个行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谁会大早上没事来这里转悠!
只有不远处有一个老年粉刷工人,蓬松着头发,戴着一顶遮阳帽,正在给监狱墙面标语重新描绘涂色,一些不清楚的地方拿小刷笔重新勾勒,大块掉色的地方就拿大刷子重新刷漆,“失足未必千古恨,今朝立志做新人”!刚刚涂抹到“恨“字。
口罩男又看了一眼老粉刷匠,觉得没有什么异常,掏出手机拨号,捂着话筒低声的说着话,
“喂,我看过资料了,我就让你给我找三个凶犯帮忙,你怎么给我弄了三个变态杀人魔”!
“这要是路上先把我反杀了,怎么办”?
“你答应送他们出国?别逗了,他们连边境都出不去,好,好,好,还是你狠,”
“那接应我的人呢,我现在就站在监狱十米的警戒线外,再往里一点,瞭望哨就得开枪,”
“你里外都打过招呼了?行,那我就放心了,这都快八点半了,马上要放风了,三个人就是聚集在一块儿了,怎么把他们弄出来呢”?
“你也没办法?你是谁啊,你可是…逐层渗透太麻烦,也太不保险?那怎么办?我不能直接去劫狱吧”?
“你这也太…,”
话说半截,觉得有只手轻轻拍了下自己肩膀,口罩男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跑出好几步,才敢扭头去看,竟是那个年老的粉刷匠,悄无声息的移到了自己身后,帽檐压的很低,只看到了他蓬松的头发和花白的胡子茬儿,
“你,你,你干什么”?
“干活”!
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他转身急走几步到了监狱外墙,拿着随身的小刷笔,灵力鼓动,注入笔端,唰唰几下,勾画出了一扇大门,用力跺了下右脚,大喝一声“开”!
墙面上画的这扇大门,真就哐当一声被打开了,墙里面正是束牢的放风操场,离门最近的是三个戴着手镣脚铐的人,两个大胖子和一个满头缠满黑绷带的人,他们见状小碎步急跑,瞬间到了大门口。
有两个人身上没有刑具,跑的比他们轻松,也紧随其后,跟着跑了上来,老粉刷匠又跺了下右脚,大喝一声“闭”!那两人身体直接撞入了墙体,整个镶进了里面,一个只露出了头顶,一个露出了脑袋,唔唔叫了几声,肺泡里的气体被挤出,脸色变得青紫,活活的憋死在墙里。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瞭望哨自始至终也没有任何动静,果然没有开枪。
老粉刷匠看了看逃出的三个凶犯,拿着小刷笔在他们的手镣脚铐上画了几笔,灵力一抖,竟都成了铁砂碎屑。做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直接转身,继续去涂抹那些标语,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口罩男见老粉刷匠没搭理自己,也不敢多说话。只瞧着眼前的三名凶犯,和记忆中资料上的照片一一互相对应,
“武藏,乃花,朱可达,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
他刚问完,自己就被一只巨胖的手举了起来,口罩男一开始还分辨不出两个胖子谁是谁,身上那么多肥肉,腻得人恶心,都不愿多看,现在他清楚了,举着自己的这个大眼睛胖子是武藏,旁边眯缝着小眼的胖子是乃花。
“那你也别忘了,你们答应过我们的,”
“事成之后,送我们出国”!
“放心放心,说到做到”!
“什么时候走”?
“这个你们不用管,行程都安排好了,”
“明早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