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话说的太多,情绪几经波折,比上课都累!韩小军老座头顿感老眼昏花,刚刚好像有了幻听,听到有人在问梁小满的大名。
见二爷爷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神呆滞,正分神间,魏诗翰吓了一跳,以为老人家瞬间阿兹海默了呢,冲自己糙爹挥手,
“老魏,快过来看看,二爷爷这是咋了”?
魏座头斜了他一眼,走到二叔跟前,两指搭扣,灵力一激,点在韩老师额头,老头终于有了动静,先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抹了抹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有些疲倦的说道,
“好困呐,几点了,没睡午觉挺不住了”!
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还以为老头犯了病,给梗住了。
魏志远过来扶住他:“那您老就别折腾了,就在这屋休息,我给您拿床被子”!
韩老师摆摆手:“不行不行,先不睡,刚才是谁问我梁小满的大名来着”!
几个人齐齐看向魏诗翰,魏座头也瞪了一眼多嘴的儿子,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那不行,我现在想说了”!
“二爷爷,您这是耍赖,逼着别人听!唉,那您说吧”!
“我也不知道”!
“二爷爷,您这就不可爱了,是不是逗我玩,您义兄的堂妹,您不知道她大名叫什么,爷爷怎么可能不告诉您哪”!
“大哥说让我们自己处处看,他不掺乎我俩的事”!
“那你也不能跟人家相处了两年,不知道她叫什么呀,我就不信她没留个一字半句的什么东西,您有什么呀”?
“我…我有她的画像和题字,那是分别前逛庙会的时候,卖画的匠师给画的,还挺传神,她拿起笔来自己又题了两句话”!
“在哪儿呢,我们看看”!
老座头拿起了桌上的画轴,解开丝扣,一下子展开,画作一般,好在线条流畅,眼睛处格外生动,画中的女子一身劲装,戴着护腕,的确飒爽英姿。
她长的不算漂亮,但自带一股英气,难怪能让这位曾经的富家子弟韩小军如此上心,一个见惯小鸟依人大家闺秀的人,冷不丁遇上个江湖儿女,当然很新鲜。
在画像两旁,各题写了一句话,
“二十重別起归心,出一半有何不可”!
魏诗翰一声大叫,吓了大家一跳,
“哈哈,这是您这是假的吧”?
韩小军一愣,不知道傻孙子为什么这么说,
“哪里看出来的”?
“你看这’归’为什么不是繁体字,你们年轻时候就已经用简体字了吗”?
赵俊博在他一旁戳戳点点,
“你干什么”?
“大哥,这个’归’是异体字,宋朝就有了,推行简体字的时候,只是把它变成了常用字而已”!
魏诗翰一阵轻咳掩饰尴尬,看来考古与博物馆学对传统文化的了解,的确不如古汉语文学!
“二十重别起归心,出一半有何不可”!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诗还是暗语?
大家都看向韩小军,老人摊着手,
“我也不明白她写这个的意思”!
“按我的理解是,那年我18,她21,我们第二次分开,所以她写’二十重别’,’起归心’当然就是想回家了”!
赵俊博指着另一句话问道:“这么直白的话,又是啥意思?”
老座头挠挠腮帮子,继续开口道,
“中间她不是回了一趟老家吗,她母亲生病我给拿了一大笔钱,她死活不要,我说那就出一半,再不要就是拿我当外人,她这才肯收下,写的应该是这件事吧”!
几个人里,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数学老师都这么直男吗,觉得韩小军分析的虽然浅薄,也有点道理,可如果这么简单,为什么还专门写下来?
魏诗翰嘬着手指头做沉思状,孙艳逸扯了扯他衣服,朝一直专心研究箱子的林江雄努努嘴,
“那里有个会看字的”!
“对对对,老江还有这本事了,把他忘了”!
小灰毛蹑手蹑脚的靠近小胖子,听见他正小声嘀咕,
“小孩玩的百变魔尺还带图样呢,这也没个说明书,这得琢磨到啥时候去”!
忽然惊觉身后有人,魏诗翰一个弹腿,轻蹬了他一下,林江雄整个人一下子趴在了箱子上,回头一看是小灰毛,正要开骂,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