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嫉妒,便冷冷开口:“学法医的口味都挺独特的,我有个法医同学特别喜欢收藏各种残体标本!”
文芮是别有用心,她那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变态!
江烬寒微微挑眉,他淡定地看着文芮,她对他似乎有些火气。
文姨也察觉异常,她不轻不重地训斥:“芮芮别瞎说!你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一个女孩子收藏什么尸体标本?都是什么癖好?别瞎出主意!”
文芮不敢顶撞母亲,倔强地低着头无声抗议。
文姨怕烬寒不高兴,慌忙解释:“这孩子最近要考试,有些急躁!”
江烬寒得体地笑了笑表示没事。
儿子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苗头,江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江烬寒心里记挂着家里的沈栀夏便没怎么碰。
他想找个时机回家,给小丫头一个惊喜。
饭后,喝醉的江父早早睡下,文姨安顿好下楼。
江烬寒正坐在客厅里抽烟。
文姨淡淡看了他一眼,走到旁边的位子坐下。
显然有话要说。
江烬寒赶忙掐掉烟,温和地问:“文姨有事?”
文姨点点头,看着有点为难。
文姨这些年来对他们父子二人照顾的无微不至,而且方方面面也谨守分寸,从不越界。
江烬寒自然对她会多一些客气和耐心。
他问:“文姨,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一定会尽力!”
文姨欣慰地点点头,略带为难地开口:“是关于芮芮。”
江烬寒愣住。
对于这个半道出来的妹妹他知之甚少。
这些年又忙于工作,他甚至都不太熟悉她的模样……
江烬寒到底老练一些,神色淡然的他轻笑,很自然地说:“妹妹怎么了?”
文姨有些惭愧,可为了女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不瞒你说,烬寒,我发觉芮芮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江烬寒微怔,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他意料。
他想不到在家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文芮竟然偷偷藏了这个心思!
他忍不住皱眉,这件事不好处理!
他得顾及文姨的感受。
文姨看出他的为难,心里不免感动。
这么多年她看着烬寒长大,更是知道他向来冷清。
他对外头那些不知分寸女人从来都是不留余地的。
而现在,她将女儿的荒唐心思告诉他,他并没有立刻发作,甚至还纠结!
她知道,烬寒是在顾及她的想法。
文姨挺知足的,她觉得这些年的付出没白费,这父子二人都是知冷暖的好人!
想到这些,文姨也不纠结了,她直接了当:“烬寒,你有空跟芮芮说说绝了她的心思。我做妈的不好直说,而且她也不会听。我想只有你能说服她!”
“现在你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我很高兴,我不想因为芮芮对你们造成影响。”
江烬寒轻轻叹息,良久,他才微微点头。
文姨松了口气。
如今说开了,她反倒轻松!
之前收拾房间时,她是无意看到了女儿藏在抽屉里的东西。
都是江烬寒的画像,是她亲自画的。
每一页都写了很多字,都是她的小心思!
文姨被吓一跳,战战兢兢多日,一直在想怎么处理。
今天也是铤而走险,她知道,万一江烬寒容不下芮芮亦或者产生反感,那她也没脸呆在江家了!
她情愿带着女儿离开。
江烬寒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于文姨他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文姨不必太担心,过两天我就带夏夏回家!我们的事早些定下来,芮芮或许就会了了心思,这样大家都体面!”
“好好好!就依你!”文姨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她感激烬寒的体恤和周到。
这样下来,大家的体面和情分都保住了!
文姨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挺不好意思地低头擦了擦眼泪。
“时间不早了,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赶紧去休息吧。”
“不了。”江烬寒眉眼间忽然染上笑意,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语气轻快地说:“我今晚回去。”
文姨一见着他那脸色便明白了七八分。
她红了脸,也不好意思挽留了:“好,那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文姨也早点休息吧。”说着话,江烬寒已经穿上外套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