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寒拿出手机的时候,沈栀夏的目光闪了闪。
但她没有好奇地偷看,而是埋头替沈从整理被子,模样很安静温顺。
看着来电显示,江烬寒眉头微微动了下。
是陈特助的私人号码。
陈特助很少用私号打他电话,除非出现意外情况。
江烬寒起身对沈从说:“抱歉伯父,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他拿着手机往外走,样子挺急。
沈栀夏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没落。
沈从看到她的表情,多少猜出两人之间出了一些问题。
他不愿意夏夏受委屈,便说:“夏夏,你去给我买点香蕉,我想吃了。”
沈从本意是支开她,自己去跟江律师好好聊一下。
沈栀夏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拿起手机往门外走。
她并未多想。
路过消楼梯时,她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江烬寒的声音。
“人怎么会跟丢?我们的人再加上郑家派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丢一个怀孕七八个月的女人?”
“继续找!她怀着孕肯定跑不远!”
“切记别被郑家发现,事态明朗前我们最好不要跟郑家有冲突!”
沈栀夏听得心里咯噔一声。
郑家、怀孕的女人……
这几个关键词很快汇集在她的脑海之中,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沈婳。
按时间算,她现在怀孕也应该有七八个月的样子!
难道……江烬寒一直在暗中跟踪她?
为什么?
很多的问号出现在沈栀夏的脑海中,她觉得特别乱,理不出思绪。
正当她迷茫之际,江烬寒突然推门出来。
他一身黑色西装再加上满脸的寒气,样子说不出的威严,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但是沈栀夏并不害怕,一双水眸半惊半疑地看着他。
江烬寒微微叹口气,拧着眉走到跟前,语气沉重地问她:“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沈栀夏点点头,神色很不自然,她带点责怪的语气问:“江烬寒,你一直在调查沈婳,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烬寒微怔,随后淡笑一声,反问:“你早就知道沈婳是郑家大小姐,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沈栀夏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有点陌生,她冷笑一声,淡然说:“自从她跟江津在一起,这两人在我心里跟死了没差别,所以她的事我觉得没必要关注,怎么,你觉得我是有意瞒你?”
她的话,多少带点刻薄。
江烬寒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小脾气。
他突然轻笑出声,语气也温柔很多:“你想多了,我不是怪你,我调查沈婳这事不告诉你也是怕你为此影响心情,毕竟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沈栀夏并未被他哄动,态度依然冷淡。
江烬寒见状主动往跟前走近几步,贴着她身子磨蹭。
见她态度稍显软和,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喃:“我是想着帮你找到那个坠子,给你个惊喜,谁知半路出了岔子,那沈婳不知怎的好好的大小姐不做,突然逃跑了。”
闻言,沈栀夏微微吃惊。
原来,他做这么多是为了她。
但她之前就说过,那个坠子找不到就算了,不必太过耗费他的人力物力。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放弃。
沈栀夏被感动到。
她的态度软下来,语气也温和不少:“一个坠子而已,她想要拿去就算了,反正从小到大她抢过的东西不少,我已经习惯了。”
她说得很平淡,虽然心里有遗憾,但还是那句话,总归是习惯了。
但是江烬寒却听得心里直泛酸。
他多少知道沈栀夏的过往生活不算好,他有些心疼。
江烬寒忍不住将她护在怀里,下巴轻磨着她的头顶,声音特别的温柔:“以后我护着你,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