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寒神情肃然。
他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要的是一段完整的感情,一个完整的他。
但她说的对,至少目前这个阶段,他给不了。
可是,他又放不下。
江烬寒很会左右局面,他知道这个话题很危险,便不再继续,因为继续谈下去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远。
他忽然软下态度,微微俯身将地上的营养品拿起。
他特别温柔地说:“总归是伤了身子,这段日子让我照顾你,我们不谈感情,好不好?”
他放低姿态,明显让步。
但沈栀夏明白,这只是他暂时的拖延战术。
她要是同意了,他定然会趁着这段时间对她尽情释放魅力,继续用那些她招架不住的手段撩拨她。
她不会再上当!
她将那些营养品丢出门外,又将他人也推了出去。
然后,她掩上门,透过一条缝丢下一个字——
滚!
啪一声脆响,门关上。
沈栀夏抵着门板,缓缓蹲下。
她用双手抱住自己,低声呜咽。
空气里还残留着她喜欢的木香和他身上的烟草味儿,曾经,这些都让她着迷。
现在,依然。
但她尝到了苦头,即便再留恋也不会回头了。
又隔了十几分钟,温姐回来了。
进门时,她脸色不好。
沈栀夏已经收拾好情绪,正坐在沙发上愣神,看到后猜测她是在下面遇到了江烬寒。
她已经恢复理智,对温姐柔声说:“温姐,别因为我得罪他,我们得罪不起。”
他有的是手段,想整她们,也是分分钟的事。
温姐嘴上逞强,但事实上,她是真的担心夏夏。
正是热烈绽放的年纪,温姐怕她一时缓不过来。
毕竟,是那样风华绝代的男人。
抛开人品不说,江烬寒那张脸确实生得优越。
沈栀夏神色淡淡,打开饭盒后,她轻声说:“温姐别担心,我会走出来。”
有句话温姐说得对,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吃着小笼包,沈栀夏思忖着开口:“温姐,郑总那笔投资,我不想收。”
温姐理解,点点头说:“好,回头我去跟郑总说,放心!”
沈栀夏还是觉得抱歉。
温姐看得很开,她拍拍沈栀夏的肩膀,反而宽慰她:“放心啦,你温姐我是谁啊,这个不行总会有下一个,地球离了谁不能转?”
沈栀夏感激温姐的大度。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温姐想让她好好休息,便没多打扰。
离开时,还体贴地带走了房间里的垃圾。
……
沈栀夏在公寓里休息了两天,又去医院看了沈从。
沈从气色不错,沈栀夏推着轮椅带他在楼下散步。
两人说说笑笑,期间沈从问起过她跟江烬寒的进展。
沈栀夏不想他担心,便说得模模糊糊,报喜不报忧的。
说是父女,但两人多少还有些距离感,沈从又担心说错话,便不敢多问。
他是个粗人,没上过学,观念里只有赚钱打工养家。
教育子女,尤其是女孩,他更没底。
思来想去,他只会轻声嘱咐两句:“夏夏,你想要谈恋爱开开心心谈谈,觉得不合适就分开,别有负担,你爸我这么大人,到哪都能活!”
沈栀夏被细小的温情感动,紧着喉咙点点头。
走到凉亭下,沈从怕她累,便提议过去坐一会儿。
沈栀夏推着他才过去,就听背后不远处的门诊楼下响起一阵骚动。
门诊楼下聚集了不少人,密密麻麻的,沈栀夏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不一会儿,人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声嘶叫。
“救命啊,他要打死我!”
“他想杀我啊,来人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