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我立下圣约吗？”

看似是在询问，但实际上殷璃璃毫无选择。

这是天帝的命令！

这是不可违抗的神谕！

在高平安的注视中，五岁的殷璃璃沉默不语，或者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不可违抗的神谕下，她只能伸出右手，与天帝的指尖相触。

而后，在金色光芒的跃动中，圣约签订。

“所以是天帝主动找上门来的？”

“但殷璃璃有什么特殊吗？”

先是阿米诺斯，后是人族殷璃璃，可这两个在他眼里也不过一凡人。

不能说没有一丝特点，但若把视角放到整个修仙界，跟她们有着相同特殊点的生命，想来也是多如牛毛才对。

“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运气，对那个道的人格化，这绝对不可能。”

高平安也不是没想过纯粹是因为运气，但这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能被道看中，仅仅只是因为运气？

梦境的画面蓦地一变，五岁的殷璃璃也跟着变成了十岁的殷璃璃。

“殷璃璃，修炼资质，不入流！”

梦境里，天魔外宗的演武堂内，测试资质的修士大声念出了对殷璃璃资质的测评。

没有人嘘声，也没有人欢呼。

因为此时的殷璃璃，不过一名五岁小女孩罢了。

“不入流？天魔外宗测不出特殊资质吗？”

高平安并没有怀疑她的特殊体质是通过上达天听获取的。

“不入流吗？”

殷璃璃呢喃着，天魔外宗的不入流就是乙等以下。

除特殊体质外，修仙界资质由上至下分为甲乙丙丁。

丙等资质或许在其他掌门尚可，但在天魔外宗？

不过是连入门资格都未能达到的不入流而已！

作为天下第一魔门，天魔外宗有独属于他的傲气与评判标准。

“又要让他们失望了吗？”

殷璃璃的眼神透露着哀伤与决绝。

远处，作为旁观者的高平安从年幼的殷璃璃脸上看到了不符合年龄的果断。

“我选择用四分之一的生命，成为天才！”

直截了当旁若无人的，殷璃璃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在围观者包括高平安的不解中，只有一句如你所愿的威严之声从天落下。

伴随着天帝的应允，有点点微光汇聚在殷璃璃的身体里改变着她的资质。

而梦境世界也随着这份应允，直接破灭。

等高平安回过神来，迎着阳光，熟悉的话语再度在他耳边出现。

“殷璃璃，修炼资质，未知特殊体质！”

听到特俗体质，围观者顿时一片惊呼。

“是时间倒流还是单纯的梦境原因？”

看着对面一脸喜悦的殷璃璃，高平安却猜测着。

通过入梦获取信息，就是有这样的缺点。

虽然入梦能知道想要知道的确切信息，但如果梦境出现离谱的变化，那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梦境的不切实际，还是现实如此。

如果是普通的修士，高平安自然可以轻易将其归位于梦境的不切实际。

但那是天帝，倒流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

“父亲母亲，我是天才！”

来到一对夫妻身边，殷璃璃满面笑意，拥抱了上去。

“是为了父母牺牲自己四分之一的生命吗？”

高平安看着喜悦的一家子，却一脸同情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