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好雨。
此时天色逐渐变昏,远处袭来一大块黑云,似是大难即将临头。
吴童紧抿着嘴,他有预感,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就结束,他必须尽快回宫禀告王爷。
这般想着,牵过士卒递上来的缰绳,干净利落地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腹,朝着宫里飞蹄而去。
……
与此同时,王宫一角。
花越浓手持双剑,红袍被狂风吹得翻飞作响。
他正被二十名御庭卫围攻。
花越浓治下从不花言巧语,向来肆性作为、以严厉出了名。
甭管是违反军规还是搞砸了事,惹火了他向来是打骂交加,委以重刑,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是否会挫败怨恨。
此刻,围攻他的这些人算是御廷卫里的个中翘楚了,也不服气花越浓的掌控很久,早就想将他铲除之后快。
因而当宋大司徒提出邀约,他们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欲配合着除掉花越浓,实施宫变。
一群血性汉子,不甘怒化为熊熊火焰,一心求他速死。
只要杀了花越浓,大司徒早就答应过升他几人做将军,分掌天下军权!
就算他们败了,大不了以命祭刀,也好过被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踩在脚下!
今日巡视宫廷,哥儿几个一商量,找借口调离了其他人,引来了花越浓,就是要将他手中的御庭卫调令权夺过来!
花越浓卸下了平日漫不经心的嬉笑,面无表情问:“你们几个想杀我?”
这群御廷卫没有说话。
反而是孤身一人站在圈外的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黑巾罩脸,先开了口:“花越浓,你是聪明人,目前这状况你还没看明白吗?怪就怪在你平日做人太失败,没想到自己的属下会反水吧?”
男子看待花越浓如同瓮中之鳖,一脸轻视。
他不是云遥人,对这些云遥莽夫也无甚好感。
花越浓不以为然,一边鼓掌一边随意道,“搞这些幺蛾子搞到了本将军头上?可以啊,你们胆子可不小。”
“花越浓,我们哥儿几个走到这步田地都是被你逼的!奉劝你,早早交出御廷卫卫长令牌,我们留你一个全尸!”
黑衣男子却努着嘴“啧啧”两声:“诶...不妥,好歹是云遥名将之一,就这么窝囊地死了,岂不是一世英名尽毁?花将军不如考虑考虑转投效大司徒麾下?”
几名御庭卫立即表示不满:
“这...你们怎能临意反悔?!说好取这厮性命之后,捧我等掌权!”
“就是!大司徒莫非想毁约不成?!”
“我等弟兄绝不和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再做同僚!”
男不男女不女?花越浓极慢地勾起了嘴角。
而那名黑衣男子飞快道:“这就是大司徒的意思。你们几个如今上了贼船,没有再选择的余地!大丈夫所为,重在未来可期,怎能斤斤计较如妇人。怎么样?花将军,可愿意投诚啊?”
“我投你个鬼。”花越浓先是双剑合十迸裂出金花,剑鸣刺耳,他舔了下嘴唇,目露兴奋。